阿波尔远征军由少将汉密尔顿·鲍威尔(Major-General Hamilton Bower)担任总指挥,拉钦普专员本丁克(Bentinck)和警察部队的邓达斯(W. C. M. Dundas)担任助理政治教官。阿波尔远征军共计1000多名士兵,(55)一路烧杀劫掠。珞巴族人民奋起反抗,用简陋的大刀长矛和毒箭对付侵略者,但最终未能阻挡入侵的英军。
三、威廉逊之死与“麦克马洪线”的策划
1908年3月,威廉逊再次越过“外线”,进入珞巴族居住区,抵达帕西加特(Pasighat),后又向西南行至列杜姆(Ledum),再至西永河(Singyong River)对岸的迪季木尔(Dijmur)。此次探险历时一年,1909年2月他因患急性肺炎而返回印度。1909年3月,威廉逊再次来到珞巴族居住的卡邦村(Kebang)。1909年末至1910年初,他穿越米什米人居住区行至察隅;1910年1月,再度来到察隅河谷,抵达瓦弄。
科尔伍德带领的米里分队来到苏班西里河附近,和阿波尔远征队一样,在1911年至1912年间并没有抵达中国西藏,尽管他们抵达了苏班西里河卡姆拉支流(Kamla tributary)附近的塔里村(village of Tali),而且看到了当地人同西藏人之间颇为活跃的贸易往来(藏盐换取当地的皮革和大米),但米里使团并没能越过塔里村,因为当地村民对英人怀有极大的敌对情绪。他们认为,虽然塔里村充斥着西藏生产的货物,如铜铃、念珠、剑等,但西藏并没有对该地发生直接的政治影响,藏人从未到达如此之南。(64)
(76)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49.
米什米使团的行动由萨地亚助理政务官邓达斯负责率领,又分为两支分队。一支分队打算沿着洛希特河向管带程凤翔在叶普河附近插界旗的地方前进,另一支分队,包括贝利(F. M. Bailey)在内,主要任务是探索洛希特与迪杭河至香河之间的迪邦河谷(the basins of Dibang)和西塞里河(Sisseri River)。(59)他们最后了解到,中国在迪杭河上游第一个藏人居住的阿连波(Alenpo)村驻有400名士兵。邓达斯还派人探察了德赖河(Delei River)。德赖河是察隅河的支流,大约距离萨地亚90英里的流程。他们在此遇见了米什米头人马扎农(Mazanon),向他们讲述了“张大老爷”(Chang Ta Lao-yeh)(60)给当地人发放护照的经过。(61)米什米使团及时向英印政府汇报了这一情况,称:“中国官员召集米什米人开会,宣布他们是中国臣民,要服从中国命令。还发给他们每人一张用赵尔丰名义颁发的、有汉藏两种文字表明是中国臣民的身份文书。哈德卡斯特尔上尉(Captain Hardcastle)收集到15份这种护照文书。”(62)
“外线”是指在“内线”以北几英里的“山脚沿线”。尽管“内线”并不是边界线,但英国人一般将其视为印度领土的有效边界。(71)而英人视为真正的国际边界(international boundary),又称为外线,在某些地区如德让(Darrang)则容易被“内线”所混淆。(72)兰姆认为,外线的划定并非基于阿萨姆人和山地部族之间的民族划分。许多山地部族长期或季节性地迁徙到外线以南生活。外线不过是遵循着山脚沿线的便利地理情况划定,它就像“自山谷而起的一面墙”(like a wall from the valley)。(73)
(50)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53.
(三)阿波尔远征产生的影响
从英印政府和伦敦之间的往来公文不难发现,在威廉逊死后,传奇网页游戏私服,英国打算充分利用这一“偶然事件”,一劳永逸地解决英属印度与中国西藏之间的“边界”问题,也即所谓的“新外线”,而这条“新外线”正是“麦克马洪线”的前期策划,或“麦克马洪线”的前身。
阿波尔远征军的任务有五个:第一,惩罚阿波尔人。他们获得命令,“阿波尔远征军应在1911年10月出发,抓拿杀害威廉逊的凶手,将其绳之以法;并要好好教训这一地区的部族,让他们永远铭记此事”。(47)第二,尽可能多地拜访底杭河和香河(Dihang-Siang)(48)两岸的阿波尔村庄,让这些部族百姓了解到他们此时处在英国的宽松政治控制下。(49)第三,证明雅鲁藏布江和布拉马普特拉河是同一条河,且与底杭河—香河相连。(50)第四,劝说或驱逐在已承认的“中藏”边界南边的中国人,令其撤到北边。(51)第五,获得划定新边界的信息。(52)在“中藏”边界与不丹到米什米(Mishmi)地区(53)之间的边界上尽快确立一条合理而具战略性的边界线,这应当是英印当局的主要目标。虽然和威廉逊事件没有丝毫关系,此支远征军却沿着迪邦河(Dibang River)与洛希特河(Lohit River)深入到米什米地区,并沿着苏班西里(Subansiri)河深入到米里地区进行调查。(54)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
(29)程凤翔,字梧刚,湖南人,原为赵尔丰之厨师,因勇猛善战颇受赵之青睐,任为管带。1910年率军深入察隅地区,及时阻止了英帝对这一地区的侵略。参见任乃强:《任乃强藏学文集》(上册),中国藏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34页。
(51)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53.
不仅停止交纳“森林使用费”和布沙,反而要征收人头税和户籍税,显现出英国对内外线之间的珞巴族的强取豪夺。印督明托赞同征收人头税,但印度事务大臣莫利担心该计划违反1907年的英俄协议,没有批准该计划,只同意停付“森林使用费”。(23)
注释:
(79)Dorothy Woodman, Himalayan Frontiers: A Political Review of British, Chinese, Indian and Russian Rivalries, p. 146.
(27)Parshotam Mehra, The McMahon Line and after: A Study of the Triangular Contest on India's North-eastern Frontier Between Britain, China and Tibet, 1904-1947, p. 91.
英印政府和英国政府向来分歧很多,但这次面对威廉逊一行被杀,伦敦对英印政府的强硬政策也表示完全支持。英国学者兰姆对此有如下评价:
英国政府和英印政府在1911年9月悍然发动了武装侵略中国西藏东南地区的战争,这是自1903年至1904年英国第二次大规模武装侵藏战争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66)此次战争由一次偶然事件引起,但却成为英国对藏战略转变的一个重要契机。英印政府和伦敦英国政府之间罕见地达成了意见统一,抓住机会越过所谓“外线”,企图制造一条“新外线”(下文将会详细述及),从而将英国的战略边界线继续向北推移。因此,可以说,威廉逊事件引发的“阿波尔远征”,象征着英国对藏政策由“精明无为”(或曰“不干涉”)政策转向“前进”政策。英印政府的“远征”行动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所谓的“惩罚”实际包含着更大的阴谋,那就是借此远征阿波尔人的机会进行地理测量、策划领土扩张。
麦克马洪爵士还补充道:
(31)吴丰培编:《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94页。
⑧Parshotam Mehra, The North-Eastern frontier: A Documentary Study of the Internecine Rivalry between India, Tibet and China, Delhi: Oxford University, 1979-1980; Parshotam Mehra, The McMahon Line and after: A Study of the Triangular Contest on India's North-eastern Frontier Between Britain, China and Tibet, 1904-1947, London: Macmillan, 1974.
(35)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40.
米里使团的任务是在苏班西里河及其分支进行考察,由科尔伍德(G. C. Kerwood)带领,目的是“同当地部族建立友好关系,调查探索该地区,以获得印度与西藏-中国地区之间进行令人满意划界的信息”。(63)
(44)温迪·帕雷斯持有不同观点,认为尽管威廉逊一行遇害事件性质严重,但发生在阿萨姆喜马拉雅的事件仅仅是1911年英国对藏政策发生转变的原因之一。出现在缅甸边界小村庄皮玛(Pienma)的问题才是影响英国对整个印度态度的关键所在。参见Wendy Palace, The British Empire and Tibet, 1900-1922, p. 75。
如果在考察过程中遇到中国官员或军队,应当尽力与之维持友好关系。然而,如果是在中藏既定边界一边的部族领地上遇到中国官员和军队,英方应请其撤离至中藏既定边界内,如果有必要,则可以使用武力迫使其撤离。(78)
(15)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A Study in the Relations between India China and Tibet, 1904-1914, pp. 56-67。有关英国的中亚政策,可参考朱新光:《英帝国对中亚外交史研究》(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该书系统分析了“精明无为”政策、“前进”政策、“势力均衡”政策和“干涉”政策。
(45)英国《外交部档案》,全宗535号,第14卷,第52页。吕一燃主编《中国近代边界史》(下卷)第621—631页对此问题有所论述。
(三)“新外线”约等于“麦克马洪线”
这支英军按原计划在1912年1月开始测量和探查工作。他们沿着迪杭河谷北进,经潘吉、空辛、里乌(Riu)、叶克(Yeke)、西蒙(Simong)等村子,到达了距离“麦克马洪线”30英里的辛金(Singing)附近。(56)
亨利·麦克马洪(Arthur Henty Mcmahon)对阿波尔远征队出发前的考察活动多次耳提面命。他曾告知鲍威尔:
《喜马拉雅三角》(Himalayan Triangle)一书作者也说:
(70)Amar Kaur Jasbir Singh, Himalayan Triangle, A Historical Survey of British India's Relations with Tibet, Sikkim and Bhutan, 1765-1950, pp. 56-57.
⑦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A Study in the Relations between India China and Tibet, 1904-1914,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66; Alastair Lamb, Tibet, China & India 1914-1950: A History of Imperial Diplomacy, London: Hertingfordbury, Roxford Books, 1989.
⑥王宏纬:《中印关系研究》,中国藏学出版社1998年版。
(83)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p. 352-353.
(61)据记载,赵尔丰曾批示“外人竖旗之后,因查询居民业已……领有护照,即将旗帜拔去。兹由本大臣随批发下护照千张”。参见《程凤翔禀复洋人插旗拔旗情形》,《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604页。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p. 356-357.
(42)这一种说法是巴普雅利根据“阿波尔远征军”助理政治教官本丁克(H. W. Bentinck)给上级的报告所述:威廉逊一行由于一些口粮和酒被阿波尔脚夫偷了,威胁要回去惩罚他们。结果阿波尔召开村民大会,决定将威廉逊一行干掉(H. K. Barpujari, Problems of the Hill Tribes: North-East Frontier, 1873-1962, p. 168)。本丁克所撰写的文章《阿波尔远征:地理成果》(发表在《英国地理杂志》1913年2月,43卷,第99页)却持有另一种看法,即威廉逊一行被杀的原因是“由于一个信使的愚蠢和空辛、罗同村年轻人的冲动而促成的”,这与他给上级报告的完全不同,转而赞同战地记者安格斯·汉密尔顿的看法。本丁克持有两种观点的做法令人深思。笔者推测,由于英国官方说法,即“阿波尔远征军”新闻报告人普尔少校(Major Poole)所持有观点是第一种观点,故汉密尔顿以及本丁克等人在公开发表的著作或刊物上都须与英官方保持一致,而本丁克在给上级汇报中(内部资料)则是第二种观点,故第二种观点的可信度或略高一些。
(73)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15.
米什米使团的任务包括:第一,前往叶普河(Yepak River),“为了以一种准确无误的方式表明印度和西藏之间的边界”,在中国树立的界旗旁边竖起一个堆石界标。(57)第二,尽力探索洛希特河谷以西地区,最终确定通向迪邦河上游的边界。第三,打算修建一条从洛希特河到叶普河的小路。第四,要将现在英国领土上的中国官员“礼貌地”驱逐出去。(58)
要在印度和西藏之间划定一条恰当的边界;但是,在没有向英印政府汇报的情况下,不得划定任何边界;除非西藏和中国的领土既定边界与上述提到的边界线基本相符合,而遵循如此显著的地理特征对于划定一条令人满意的、清晰明确的战略性边界至关重要。(77)
根据1914年非法的“麦克马洪线”可知,以上的边界划分几乎类似于“麦克马洪线”,可以称之为非法的“麦克马洪线”的前期策划。兰姆认为:“老内线(the Old Inner Line)仍然标志着英国的行政边界。老外线(the Old Outer Line)则继续象征着英国政治官员在此地游历的有效边界。而最终,新的北部边界(指新外线)则在中国绝不允许外来势力落脚的地方划定了一处无主之地。”(76)这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所谓的老内线、老外线、新外线,不过是英印当局玩弄的文字游戏,是为自己划定的一种“灵活变通”的界限,也是为自己渗透、侵略别国领土寻找借口,和“麦克马洪线”一样,中国从未在任何时候承认过这些非法的边界线。
(22)H.K. Barpujari, Problems of the Hill Tribes: North-East Frontier, 1873-1962, pp. 148-149.
得知赵尔丰属部在察隅的经营措施,兰斯洛特·海尔立刻报告印督明托,并建议英国政府,最好的办法是宣布所有米什米人为英国臣民,并逆洛希特河而上,直至占领瓦弄(Walong)的领土。(32)接受这种观点的印督明托在1910年10月建议印度事务部:解决阿萨姆问题的最佳办法是通过“越过外线”向西藏方向推进,从而“获得缓冲区”。(33)但不久他退休,而由参与过制定1907年英俄协议的哈定(Lord Hardinge)继任印督,越线计划被搁置。(34)
(74)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p. 335-336.
⑩Wendy Palace, The British Empire and Tibet, 1900-1922, London: Routledge Curzon, 2005.
(12)寇松返回英国后,发现自己被排斥在政治生活之外。1907年,他被选为牛津大学校长(Chancellor of Oxford),1908年被选为爱尔兰贵族代表(representative peer for Ireland)。直到1919至1924年,寇松返回政坛,出任英国政府外交大臣(Foreign Secretary)。1925年3月20日,寇松在伦敦去世,享年66岁。
(60)程凤翔派出的哨长张绍武,当地人将其尊称为张大老爷。吕一燃也提及“赵尔丰的川边军队一汉官Chang Ta Lao-yeh”,参见吕一燃主编:《中国近代边界史》(下卷),第615页。
(63)PEF 1910/13, India to G. C. Kerwood, 5 October 1911. 转引自 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54。
(58)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p. 313-354.
(72)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13.
(一)英印政策强硬:强化英国的影响,为划定“麦克马洪线”埋下伏笔
(77)Dorothy Woodman, Himalayan Frontiers: A Political Review of British, Chinese, Indian and Russian Rivalries, p. 145.
(36)Amar Kaur Jasbir Singh, Himalayan Triangle, A Historical Survey of British India's Relations with Tibet, Sikkim and Bhutan, 1765-1950, London: British Library, 1988, p. 56.
(67)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61.
(16)缅甸旧王朝。
(84)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 p. 4.
几乎无法避免的是,这些探险队在当地的活动必然要求建立军事岗哨,开辟路线,这就令这些边疆官员不可避免地面对中国的挑战。中国势力紧逼的迫切感令阿萨姆行政长官十分担心……阿波尔远征军和米里使团都没有在这一地区发现中国人影响的丝毫踪迹。只有在阿波尔地区最北边发现了西藏影响的征兆。(70)
(38)PEF 1910/13, Williamson's Diary, January and February 1911。转引自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41. 有关威廉逊此行的目的,Alastair Lamb在The McMahon Line一书中提到:“调查西藏与阿萨姆之间、从日马到萨地亚的路线是他的此行阿波尔的主要目的之一”(p. 343);此外,“探究西藏在此地统治的范围,中国是否在该地区取得了任何进展”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他“希望各部族将他的出现理解为大英帝国权力的象征,并希望这些部族最终能归于英国保护之下”(p. 344)。
(33)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36.
(46)英国《外交部档案》,全宗535号,第14卷,第54页。
20世纪初,贝尔针对阿萨姆部族地区提出了建议,认为:“当前,英国应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将其影响扩展到英印与中国之间的山地深处,并尽可能与各个部族缔结条约。如,英国和不丹签订的条约就是一个模板。一旦将部族地区置于英国保护之下,英印政府至少拥有合法权力抵抗中国向该部族地区的渗透,而当前英国并没有这样的权力。即便签订了条约,这些部族地区的安全也还依赖于英国是否保持警惕。”(74)贝尔建议,这些山地部族居住区应至少分成两个边界区,每一地区派出一位英国军官进行特殊监视,并直接隶属于英国中央政府。
(69)Amar Kaur Jasbir Singh, Himalayan Triangle, A Historical Survey of British India's Relations with Tibet, Sikkim and Bhutan, 1765-1950, p. 56.
(21)珞巴族的一个分支。门隅以东为珞瑜地区,英印一般不使用珞巴族这一总称,而只提及珞巴族的分支,他们将从东向西居住在珞瑜地区的珞巴族称为阿卡人(Akas)、达夫拉人(Daphlas)、阿波尔人(Abors)和米里人(Miffs,又作米日人、米瑞人)。Alastair Lamb, Tibet, China & India 1914-1950: A History of Imperial Diplomacy, chapter 13.
(19)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A Study in the Relations between India China and Tibet, 1904-1914, Volume II, p. 325.
二、威廉逊之死:从“不干涉”到“前进”
(53)米什米一词有多种译法。吕昭义:《英帝国与中国西南边疆(1911—1947)》一书中使用“密西米”译法。[英]阿拉斯太尔·蓝姆著、民通译《中印边境》一书中,译为密闪密人即米什米人(第117页)。伍昆明在《西藏近三百年政治史》一书中仍用“米什米人”,参见该书第325页。吕一燃主编《中国近代边界史》也将其称为“米什米”,参见该书下卷第628页。本文采用“米什米”这一译法。
②伍昆明主编:《西藏近三百年政治史》,鹭江出版社2006年版。
(23)H.K. Barpujari, Problems of the Hill Tribes: North-East Frontier, 1873-1962, pp. 149-150.
(34)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p. 337-340.
(30)吴丰培编:《赵尔丰川边奏牍》,四川民族出版社1984年版,第236页。
(47)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 Volume II, p. 348.
(40)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p. 344-345.
(66)参见伍昆明主编:《西藏近三百年政治史》,第324页。
(18)Frederic A. Greenhut II, The Tibetan Frontiers Question, from Curzon to the Colombo Conference: An Unresolved Factor in Indo-Sinic Relations, New Delhi: S. Chand & Company Ltd., 1982, p. 26. 所谓“内线”(Inner Line) 和“外线”(Outer Line),参见 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A Study in the Relations between India China and Tibet, 1904-1914, Volume II: Hardinge, McMahon and the Simla Conference,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66, pp. 312-314。
英国对山地部族地区的渗透由来已久。在阿萨姆地区,英印政府承袭阿洪王朝⑧向珞巴族等部落交纳布沙(Posa)(17)地租的做法。当阿萨姆地区经济出现迅猛发展势头时,实力雄厚的资本家开始要求其政府放弃“不干涉政策”,向北扩张。其中不少投机者业已前往珞巴族居住地区盗伐森林,但也遭到珞巴族的强烈反对。英国政府于1873年制定《孟加拉东部边境章程》(The Bengal Eastern Frontier Regulation of 1873),提出一条称为“内线”(Inner Line)的边界线,规定:所有英国臣民以及外国居民,在没有通行证或许可证的情况下不得向北越过“内线”。而“外线”(Outer Line)则是指在“内线”以北几英里的“山脚沿线”(the line of the foot of the hills)。对于“内线”和“外线”之间的中间地带(即中国珞巴族居住区),英国既不收税,也不设立行政机构。印督明托和印度事务大臣莫利均不愿在阿萨姆地区采取积极行动,也不愿向北越过“外线”。(18)
(71)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13.
(55)包括部分廓尔喀兵,第32锡克先锋队,1个孟加拉工兵连,及从纳迦(Naga)、卢赛(Lushai)、拉钦普和达卡撤回的军事警察营等军事力量,几千名纳迦搬运工(Naga porters)。H. K. Barpujari, Problems of the Hill Tribes: North-East Frontier, 1873-1962, p. 173.
英印政府苦苦坚持针对中国在西藏地位问题的立场,拒绝放弃他们认为哪怕是最小的英国利益;然而,一旦谈判地点从印度转到北京,他们的观点就被彻底忽略了。对于明托总督的顾问而言,英国在伦敦的外交部对印度边界安全造成的威胁简直不亚于俄国。英印政府绝不会忘记1905—1906年的教训。当1910—1912年爆发西藏边界危机时,新一轮的英中谈判似乎即将开始,而此时的英印政府勇敢地控制着事态发展,令印度最重要的利益不至于再次遭受伦敦的英国外交部和英国驻北京公使馆的蹂躏。如果英印政府没有这么做,那么1914年的西姆拉条约必然会截然不同,而麦克马洪线或许永远都不可能被划定。(68)
(37)威廉逊此行包括:威廉逊、医生格雷戈森、1名武装巡装、苦力管理拉尔·巴哈都尔、卫队若干人、35名尼泊尔脚夫、4名米里人。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44.
从楔形地带东部的达旺地区之西藏领土部分,沿着英国边界奥达古利(Odalguri)以北,在东北方向处于东经94度北纬29度处,由此向东南方向直至察隅河(Zayul Chu),最东接近日马地区;由此再穿越察隅河至察隅河—伊洛瓦底江分流处,之后沿着分流处直至伊洛瓦底江—萨尔翁江(我国怒江——译者)的分界线。据悉,这一地区的部族是最独立的,而其中一些部族已经置于我们(指英国——译者)的影响之下。(75)
(64)Alastair Lamb, The McMahon Line, Volume II, p. 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