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与我联系紧密的部队青年诗人,后来成了我的同事,也堪称诗歌同道。四年前,他坐在我曾经坐过的位置上,用宣示的语气对我说,他正在写诗,写军旅诗,写与我风格和想法不一样的军旅诗。2015年接任《解放军文艺》主编,让他感到任重道远,有责任以这本全军文学刊物为阵地,团结引领军旅诗“突出重围”,创造新的辉煌。
例如在《首都诗行》中,他书写作为军人的“他”与国家和民族构成的生死契阔,背景是如此博大,如此苍茫。在诗中,他以这个军人在首都,“从周一到周六,他的作品无法写成。宛如一只大鸟盘旋,迟迟不肯落下”这样极具写意色彩的层面进入,一下让读者对这位军人“总共有八千里空想,三十岁功名”,有一个可以展开想象翅膀任意翱翔的空间。当我们看见这个从远处走来的军人,他不仅伟岸高大,同时又是那样的勇猛和灵醒,“像一位终于现身的英雄,他叫喊着∕来回走动,迫使喷泉涌出地面”,马上就会产生天塌下有人顶着的联想。诗中出现的这个军人在层层推进,我们必须在全神贯注的阅读中,他灿烂但模糊的面孔才能渐渐被幻化为无数个军人和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