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一个科目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蒙目盲拆机关枪,每次拆卸都必须在1分钟内快速完成。这主要是为了避免夜间打仗的时候枪坏了修不了。
而在重庆街头行军途中,我竟然很偶然的和二哥碰面。是他先认出我来的,由于我行军途中不能掉队,二哥就一边走一边喊我。那时候,都不敢相信他还活着,从他离家以后,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后来跟他一聊,才知道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参加了湖南游击干部训练班,那天正好轮到他和战友出门买菜,没想到就碰到我了。二哥后来在重庆的财政局干部培训班军统处学习军事统计,就是负责查税。由于我们部队不能在重庆停留,我们兄弟俩吃了一顿饭就各奔东西了。
兄弟战火中重逢一顿饭后各奔东西
点击查看原图
突入城内巷战日军用上毒气弹冒死突袭宜昌牵制长沙之敌
后来,在美军的培训下,我被分配到中国青年远征军205师613团2营4连3排任排长,驻守贵阳。当时我们都接到消息,得知自己所在的部队将重上战场与日军决一死战,但是没想到大决战没等来,却得到了日本投降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们那个高兴啊,心想,终于可以回家了。抗战结束后,我跟随部队来到济南,后来先后到了青岛、湖南等地,最后跟随程潜在长沙起义。本版文/图 记者刘畅
老兵熊绪绂
就这样,战斗持续十余天,一直打到1941年10月11日,日军利用空中优势从宜昌机场派飞机进行轰炸,此时第2军也完成了牵制日军长沙会战精力的任务,军长陈诚一声令下,剩余军队撤出阵地。撤退时,我们以年轻四川兵为主的一个排,38人进城,仅出来了20个人,大家又饿又痛苦,有伤势很重的伤员,甚至要求补枪以结束自己的痛苦。
熊绪绂兄弟三人参军报国,战火中兄弟三人音讯难通。但是在一次行军途中,他和二哥不期而遇,这件事也成了他战火纷飞的记忆里最难忘的回忆。
熊绪绂父亲早逝,留下弟兄三人,一家生活主要依靠爷爷做生意遗留下的房产和大哥当兵的工资。国难当头,兄弟三人最后都走上了参军报国之路。“我们兄弟三人都先后参军报国。”大哥叫熊绪辉,比我大12岁,那时候在长沙当兵,搞的是防空工作。二哥叫熊绪瑞,比我大六岁,后来也进了部队。1939年,武汉会战结束后,日军打到了长沙,城区到处都能听到炮声。
生于1921年,湖南长沙人,现居山东济南。
点击查看原图
由于日军占领了所有山头高地,并在每个山头部署有重兵和重武器。为避其锋芒,我们当时采取了“钻隙”战术。“钻隙”战术就是在夜间选择各个山头的间隙依次穿插至日军防线内部。白天有日军飞机轰炸,行军只能选择夜间。敌人夜间还有照明弹,比路灯都亮。我们就是利用熄灭后和发射第二颗前的这个时间差,快速向宜昌进发。
我那时候正在长沙文艺中学读高三,便跟着其他同学一起报考黄埔军校。武汉失守后,当时黄埔军校武汉第二分校受敌所迫迁到了湖南,改名武冈二分校。我在这个分校学重兵器,用的是马克沁重机枪。由于战事吃紧,我们正常三年才能完成的学业,被压缩到了两年。
我们抵达宜昌城的围墙后,队伍兵分多路,趁敌军不备,就BT页游私服。我们第2军是杜聿明五个攻击军之一,武器装备相对较好,和日军势均力敌。但敌守我攻,战斗打的还是极其艰苦。
加入远征军守卫滇缅公路
从1938年就开始的长沙会战,一直持续到1944年。这是抗日战争中正面战场上最惨烈的会战之一。熊绪绂军校毕业之后就随军参加了协助保卫长沙的宜昌战役。
当时的战友中有我一个同学叫雷鸣,湖北天门人。在攻打一个山头时中弹牺牲。临死前他跟我说“我不行了,这里有5块钱,你帮我寄回家去。”结果因为没有联系地址,我们只能把他和那5元钱一起给埋了。
一家三兄弟先后参军报国
由于日军在宜昌有机场,该机场的飞机不仅轰炸过南京、武汉,还是日军距离重庆最近的机场,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日军也是不惜兵力死守宜昌。战斗打到了一半,眼看失去了优势,日军紧急空运第39师团增援。
1940年,我被分配到了国民革命军第2军第9师27团3营7连任见习排长。我们整个第9师驻地是在湖北省巴东县茶店乡,由李延年指挥。为了牵制攻击长沙的日军兵力,我所在的部队在1941年农历8月份,夜间行军至湘鄂川三省交界的三斗坪,和在此集结的友军准备发动宜昌会战。
熊绪绂回忆抗战经历
抗战中后期,滇缅公路是中国为数不多的国际补给线,也是中国民族的生命线。熊绪绂守卫滇缅公路直至抗战胜利,在这里他还见到了在华支援中国抗战的大名鼎鼎的“飞虎队”。1939年加入黄埔军校武汉二分校(迁到湖南后改为武冈二分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第9师27团3营7连见习排长。1941年参加策应长沙会战的宜昌战役。后来随军来到重庆,并转战大西南,经美军培训后加入中国远征军,任205师613团2营4连3排排长,直至抗战胜利。
有一次,在“钻”山包的过程中,由于动静过大,无限元宝网页游戏私服,被日本人听到了。他查看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以为是风声就走了。还有一次,我们在山包里碰到了4个日本鬼子,他们正将一门炮从一个山头转移到另一个山头,我们果断进行了伏击,捅死了4个鬼子,并收缴了大炮。
从宜昌撤军以后,第2军沿着长江一边休整一边向重庆徒步行军。经过两个月的艰难跋涉,终于抵达重庆。
虽然不是长沙会战主战场,但宜昌会战也是寸土必争,双方损失极其惨重。日军在空运第39师团增援之后,还卑鄙的在战场上使用了毒气弹。
熊绪绂(fú)
宜昌争夺战持续数日,我们和日军进入巷战,这时后勤补给已经很难供应。孤注一掷的日军趁机发动细菌战,他们向我们的阵地上扔起了毒气弹。由于没有防毒面具,我们只能用采取手巾尿尿捂嘴的简单方法来抵御毒气。遭遇毒气弹的战友,有的皮肤起泡,有的咳嗽不止,非常惨。
老兵档案
战争后期,西南边陲是中国接收抗战物资的大后方,由于云南当地军阀割据、土匪猖獗、毒品泛滥,为保护滇缅公路和美军一平浪机场,我们的部队行军数千里从重庆驻守到滇西。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美军的B29轰炸机和美国的飞虎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