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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好戏》:黄渤的“社会实验”到底有多少价值?

作者: 黄渤版本: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8年8月

译者: 龚志成

小人物的爱情,成为守住底线的砝码

《一出好戏》发展到这个阶段,已经完成了阶层和身份的分野,但局面却不够残酷,叙事上有了乏力的迹象。为了提升主题,黄渤把矛盾从二十多人的群戏转到了两人之间,马家兄弟的分化才是电影最后,也最重要的一个亮点,真正进入了心理层面。

如果要在当红演员里选一个观众缘最好的,不少人都会想到黄渤。确切地说,黄渤不止观众缘极好,在圈内的口碑也很出挑,甚至成为了“双商超高”的代名词。如今,国民好演员黄渤要演而优则导,自然令大家都翘首以待。

异化

《一出好戏》:黄渤的“社会实验”到底有多少价值?

王宝强代表的是底层的草根,靠体力吃饭的农耕劳动力,在原始环境中最先拥有主导权,用养猴的方式来驱动人的基本属性。而于和伟作为脑力劳动的食利阶层,在短暂的失势后也迅速掌握了物质资源,把他在文明社会的那套法则照搬过来,还玩起了价格和金融交易。同时,这些物资和劳动力的分配并不存在公平,任何时候都需要暴力来维持,在匮乏的困境里最容易引发冲突(战争),所谓乱世出英雄,也就给了小人物上位的机会。

小人物

即使身处荒岛,一样有阶层分化

当所有人回到文明和秩序的世界里,表面上不再争夺资源了,也不再有建立新世界的野心。张总还是张总,小王还是小王,那个乌托邦式的岛屿如同一场梦。对于跌回阶层原点的老好人而言,这世界不变的只有女神的纯情,才是值得奋斗一生的童话。

越是封闭的环境,越能呈现人类的倾轧

在这种恶魔的诱惑下,马进自身如何守住底线,不忘初心地回到现实文明之中,就必须给出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黄渤把这种“正能量”归结于纯洁的爱情,是对舒淇的暗恋,让他难以继续编织谎言,用假话欺骗女神,把她困在岛上与自己厮守一辈子,良心上过不去,道德纠结也再次让人物出现了“入魔”的状态,对表演是一番考验。当然,观众能够相信马进的“底线”,最该感谢的还是黄渤,以及他这十多年在银幕上不断塑造的“善良小人物”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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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与权力,反过来吞噬了人性

在同龄人中,黄渤的戏路算是宽的,不只是宁浩、徐峥等人的喜剧,他在《亲爱的》《无限元宝网页游戏私服》等正剧和悬疑片中也能有效地塑造角色,倒霉而又善良的草根,总是最让人同情的。即便像《疯狂的石头》里的打手黄毛,《泰囧》里的同事高博等“反派”,在黄渤演来也有其可爱之处,不至于可怖生厌,这既要归功于被大家称赞的“双商高”,也有背后不可忽视的刻苦和韧性。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越是封闭的环境里,越能清晰的呈现人类的分化和倾轧,没有了司法的束缚,人性的考验只能靠仅存的“道德”,发展下去最可能的就是“暴民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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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渤的导演处女作选择了一个荒岛余生的题材:陨石可能撞上地球,人们正议论纷纷,欠下一堆债务的公司职员马进(黄渤饰)与远房表弟小兴(张艺兴饰),跟公司员工出海团建,他们跟随导游小王(王宝强饰)一起来到了海上。但没成想遇到滔天巨浪,等众人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荒岛,丧失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在与世隔绝的荒岛上,这一干人马从钻木取火的原始时代到学会利用电力与技术,再到学会贸易与经商,上演了一出善恶交织的现代寓言故事。

同类电影中与《一出好戏》设计最相似,且实验条件和发展更极端的,当属根据诺贝尔得主威廉·戈尔丁小说改编的《蝇王》。无论1963年还是1990年版,都见证了“天真”的孩子身上的“性本恶”从秩序到杀戮,文明的火种在欲望面前难以维系,无需繁复的代入,其对人类黑暗面的鞭笞力度已远大于《一出好戏》。

当然上帝也说过“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假如真回到石器时代,马家兄弟(黄渤与张艺兴的角色)更像是部落里那种手握“法器”的大祭司,他们因为掌握了某种超越文明的道具,足以对其他阶层进行精神上的宣讲和控制,从而享有了特殊的地位。他们在电影中的法器是发电机,有了电,他们就有了光,就能用手机,仅仅靠一段女儿的小视频,就能要挟之前不可一世的张总。而船仓上的那个大探照灯,则营造出重返文明社会的假象,让所有的人为之跪拜崇仰,在这种托付的信仰假象下甘愿沉沦,彻底放弃了对未来的期望。

两个小时的《一出好戏》下来,充满了丰富庞杂的寓言体式,但却并不晦涩,提供了从各种角度去解读的乐趣——甚至有时太急于摆上台面,反而显得浅白了。陨石谣言和出海遇险是两大前提,上岛后的人立马就成了社会试验的小白鼠,分化本就是源自他们的阶层差异。

这一点在打击王宝强这个“异端”上非常明显,把一个说真话的人指为“疯子”。这种先例太多了,从被烧死的布鲁诺到飞不出疯人院的墨菲,非如此惨烈不能打破黑暗。为了维护权力的合法性,各种“愚民”的操作层出不穷,条状的病号服,篝火戏的群魔乱舞,倒像是应验了那句话“上帝要让之毁灭,必先让之疯狂”。

黄渤把机会留给了自己和张艺兴所饰演的角色,这小哥俩在阶层的夹缝间窥伺着生机。他们没有体格,也没有资源,被两边驱逐出去后,唯一能够抓住的机遇就来自所谓“信仰崇拜”了。六千万(黄渤所饰演的马进买彩票中了六千万,但由于流落荒岛错过了兑奖期)的富人梦虽然破灭了,但换来了天降鱼雨的“神迹”,可黄渤掌权后并没能把社会发展更进一步推进,反而是在用“末世神话”来维护这个体系,塑造自己不容质疑的“先知”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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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王》

不少观众说从中看到了《蝇王》、《鲁滨孙漂流记》的影子,与这些文学史上书写同样母题的名著相比,黄渤的思考或许在深度与广度上还力有不逮。如同很多影评所指出的,电影前半部分太拖沓,剧情设置有太多外国电影的影子,电影对人性之恶的批判还不够......但在这《一出好戏》里,透过一场“社会实验”,黄渤还是让我们看到了一部诚意满满的电影,其中沉淀的思考带着令人回味的力量——如果剥去文明的外衣,我们还剩下些什么?这一点残存的东西,或许正是人之为人的可贵之处。

《一出好戏》:黄渤的“社会实验”到底有多少价值?

回顾黄渤出道至今的电影之路,从2000年出道,到2009年获金马,再到2015年之后的调整,就会发现他的小人物也有不同阶段的区分。当初拍管虎的电视电影《上车走吧》时,他是那个从乡下跑到首都开小巴的青岛小伙,荧屏上的形象是他多年北漂经历的缩影,到了《生存之民工》里朴实的表演也是另一种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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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

《疯狂的石头》剧照

在媒体的报道中,黄渤为《一出好戏》准备了八年时间,真正操作是从2015年的《寻龙诀》之后开始的。其实,他的导演梦早在《斗牛》之前就在筹划了,当年积累了大量的素材,只不过那时想做的还是熟悉的底层故事,现实主义的小人物画卷。

社会

威廉·戈尔丁代表作,讲述在一场未来的核战争中,一架飞机带着一群孩子从本土飞到南方疏散。飞机被击落,机舱落到一座荒无人烟的岛上。孩子们起初同心协力,但随着时间推移人性之恶日益暴露。

不知道黄渤在筹备《一出好戏》时有没有参考过《蝇王》,是否也曾想借主人公来触摸最阴暗的角落。

如今我们终于见到的处女作《一出好戏》里,塞入了大量魔幻主义的特效。剥离了真实身份的隐喻、极端而荒诞的设置,让人看到了黄渤的创作野心,只是,这荒岛余生的社会实验,其价值该如何理解呢?

作者:  [英] 威廉·戈尔丁

此外,马小兴(张艺兴饰)身上的宅男属性,又兼具了技术精英的潜力,相比手握资本的老板和贡献劳动力的工人阶级,他再往上发展就是互联网时代新贵IT阶层。也难怪马家兄弟不仅要夺权,还试图在岛上建立一个全新的人类文明体系,无论是正时空还是倒时空都能驾驭。

至少目前看来,他还是选择了光明的天使,选择了最善良的结局。即便是黑化的马小兴也悬崖勒马,与其卑劣地丧失底线,还不如让他失忆,真正沦为身着病号服的“准疯子”。

这是一部“解读点”满满的电影,其中有着太多的经典设置。流落荒岛的故事背景,加入内部的分裂、感情的挣扎、疯狂与理性的斗争,很容易令观众想到这《一出好戏》要批判的是极端环境中的人性之恶。电影也的确顺着这个路子推进,描绘了即使在一个荒芜的小岛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存在江湖的斗争、阶层的分化、互相的倾轧......但故事的最终,黄渤仍然选择了一个光明温暖的结局,这削弱了电影的批判力道,而半路萌发的“自我牺牲精神”,也因为浓重的宗教意味而显得说教。这场“社会实验”追求广,但止步于深,令其力度打了些折扣。但无论如何,这至少是一个富有启发性的开始。

《一出好戏》剧照

版本: 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8月

荒岛余生的文学和影视早已有之,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鲁滨逊漂流记》,笛福早在三百年前就融入了文明的反思,之后更是层出不穷。光近几年的中外银幕上,超变态网页游戏大全,就有《健忘村》和《摩天楼》,甚至还出了部“最难得”的动画片《大护法》。

《一出好戏》剧照,马进(黄渤饰演)与马小兴(张艺兴饰演)。

《蝇王》1963与1990版电影剧照

《一出好戏》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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