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瓶子多容易啊,可是我抢不着,那些年轻人,一边遛狗一边背着个大包,就把瓶子都捡走了。30来岁穿得整整齐齐的小伙子,骑着车、追着个瓶子跑。我就不理解了,按道理来说大家生活更好了,干嘛跟我们这些人抢?”李秀珍声音高了几个分贝,满是皱纹的嘴角两边露出仅剩的两颗牙齿。
然后,可能才是引人关注的最后处理方式。
人数在十几万至30万之间的拾荒者,是北京垃圾问题的关键环节之一
如果对其进行良好的设计和有效的引导,向上可以影响垃圾制造者的行为方式,向下则可以促进垃圾处理的无害化。
在中国城市垃圾的三个关键问题——产生、流转、处理中,包含分类在内的流转环节可以被视作关键部分。
北京人口快速增长,同时,日渐富庶的人们在扔掉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贵的东西——比如家用电器,2013年北京人抛弃的电视合计2.4万吨,而在2011年,这个数字是4.6万吨。
很多人埋怨,由于混装——家庭分类处理推进迟缓,中国的城市垃圾难以被消化而导致堆积。
在政府巨大投入之外,超级变态网页私服,如何利用经济杠杆调整垃圾流转链条上的不同角色,在垃圾被焚烧、堆肥、填埋之前就做到减量处理
面对这个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前所未有的垃圾处理挑战,政府力与市场力、社会力的整合,乃至于政府内部力量的协调统一,是一件小视不了的大事儿。
北京垃圾链
北京人口快速增长,同时,日渐富庶的人们在扔掉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贵的东西——比如家用电器,2013年北京人抛弃的电视合计2.4万吨,而在2011年,这个数字是4.6万吨。
这天气温达到34摄氏度。李秀珍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蓝绿色长袖的确良衬衫。头顶磨破边的灰色遮阳帽檐上,还留着很多干水泥粉末。
2013年,北京的城市垃圾量达到5年来的新高,只略逊于全球宾客云集的奥运会之年。在中国人经济生活剧烈变化的背景下,大多数城市的垃圾量也在刷新纪录。
与之有关,城市垃圾处理也需要以今日中国的社会经济实际状况为基础。这样,会有利于在了解它的复杂性的基础上,做出正确的举措和切实的引导。
现实中的垃圾流转,是在官方以及非官方层面同时运行的两个链条。《瞭望东方周刊》希望以详细、全面的调查,揭示垃圾流转链条中的关键环节。
第二,在政府庞大投入之外,如何利用经济杠杆调整垃圾流转链条上的不同角色,在垃圾被焚烧、堆肥、填埋之前就做到减量处理,还需要有更细致、更严密的思考。
在中国城市垃圾问题空前严峻之时,《瞭望东方周刊》希望用迄今为止相对更详细、全面的调查,揭示垃圾流转链条中的关键环节。
比如垃圾分类处理,由于终端处理能力的提升,特别是流转过程中对经济利益杠杆极其敏感的层层分拣,分类垃圾桶“一股脑都倒在垃圾车上”的问题,看来并非核心所在。
我们原本希望展现城市垃圾自产生到最终处理的全过程,但正如本文中所揭示的,仅在流转部分,其复杂性和利益纠缠就已远远超出想象。
被100只眼睛盯着的垃圾桶
垃圾都去哪了
对于城市垃圾流转环节的追溯和梳理,也刷新了我们的认识:
一只塑料瓶,在这个收购站能给9分钱,而其他收购站多是8分,算过去,就是高了12.5%。
不过,从装运开始——当垃圾被一桶一桶地倒进垃圾车,分类也好、混装也罢,它们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旅行?
《瞭望东方周刊》第561期封面曾在北京不同小区承包近10个垃圾站的钱三友(化名)告诉《瞭望东方周刊》:“如果你把分类做好了,有100只眼睛盯着垃圾桶,一股脑就把可回收垃圾全部捡走。”
木头的废品收购价钱按照长度、大小和质量不同,价格从一分五到一角多不等。水泥袋子在经过拍打折叠等简单处理后,与塑料瓶的价钱相同——每个9分钱。
她有条不紊地把垃圾桶的盖子打开,先捡出四五只塑料瓶放进车把上挂着的塑料袋。经过一番认真的翻捡后,她将不同分类桶里剩余的垃圾一并倒入垃圾车。
而现实中的垃圾流转,是在官方以及非官方层面同时运行的两个链条。
另一方面,可能很少有人了解的是,业内对于目前是否有必要开展垃圾分类处理,还存在极大争议。
而《瞭望东方周刊》随后也将对城市垃圾的源头及其最终处理,进行更为详细的观察。
垃圾流转的隐秘链条
当然,这绝不意味着居民家庭层面的垃圾分类毫无意义——它对于垃圾流转中的有效回收仍具有极大影响。但,也要明白,从现实考虑,目前的一切政策设计,还需要以家庭分类的乏力为前提。
文/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