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虽大,人的精神却好得很。由于第三场是在波斯、第六场里有印度舞和各国来宾。当时,影像资料极少,会印度舞的更少了。我们决心到北京东方歌舞剧团学习。我和朱江就去北京学艺了。
讲述人:许琪
看洞窟的时候,有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的专家在那里临摹壁画,我们就借了临摹的壁画,晚上拿到宿舍里将白纸拓到上面描。当时,影像资料根本没有,更没有现代化的摄影设备,我们只能靠这种方法收集资料。
寒风呼啸,在金刚注目下描壁画
现在想起来,在当时如何搞戏剧,陈舜瑶在思想上已经深入思考过了。过了一两天,常书鸿先生在剧团的小四合院里给我们做了一台关于敦煌的报告。
接下来,真正的挑战才开始。本子通过了,编导们拿出了详细的书面导演阐述和音乐长度表,作曲家开始写曲子,编导们着手舞蹈的进一步设想。大家分场编导,集体负责。我分到的是第六场《二十七国交易会》和尾声。作为一个资历不深的编导,要编好全剧的终场戏难度很大,压力不小。可编导组的老大哥、老大姐们就鼓励我帮助我拿下这一任务。
在反复修改中,在专家的建议中,在人们的努力下,《丝路花雨》的时代就这样开始了。
一个引子,要打破样板戏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大船正在逐渐起航,远离沿海地区的西北甘肃,为何会诞生出这样一部作品?它的创作过程中经历了哪些令人难忘的故事呢?2月12日,许琪讲述了她亲身经历的故事。
三个月后,我们再次开始创编。大家依旧用舞蹈讲故事,把各自的故事讲出来,然后依旧是讨论,否定,争论中完成了剧本。通不过就再改。这个过程很是折腾人,每一次汇报前,大家就在心里念道,赶快通过吧。
回到兰州就是11月底了,紧张的案头工作早就开始了。到了1979年元月2日,排练正式开始,奋战了几个月后,在1979年3月21日完成合成排练。看后,一位领导说,你们一定会成为祖国文艺百花中的一朵美丽的花朵。
我当时在甘肃省歌舞剧团,正在从演员向编剧转型中。可以说,才涉猎编导这个行当。秋天,团里紧跟风潮排练了一部戏——《骄阳颂》。排练这部戏的目的是为了打破“文革”中样板戏垄断舞台的局面。一天,省委宣传部副部长陈舜瑶、敦煌学家常书鸿来团里了。看完《骄阳颂》后,陈舜瑶提出了一个问题,全国28个省都在上这台戏,是不是又是一种全国一台戏的模式。她说的原话我记不清楚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