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在捕鱼的因纽特人(inuit)。摄:ROGER-VIOLLET/AFP
从更宏观的角度切入,因纽特人的自杀问题,还源于其文化、身份认同的失落。那一代成长于1970、1980年代的因纽特人中,尤其是年轻男性,大多自觉与上一代切割,没有了祖父、父亲辈作为渔猎人的那份骄傲,另一方面又难以融入来自丹麦的身份认同和现代化的生活方式。他们无从理解,作为“现代因纽特男人”的意义和价值何在。
时至今日,在格陵兰东部城镇 Tasiilaq ,年均自杀率高逾400(即平均每10万人当中有400人自杀死亡),但镇上依然没有一个常驻应诊的心理学专家。救助者只能通过视像会议,联络远在500英里以外、驻于努克的心理学专家。但对于真正有自杀倾向、甚至已徘徊于自杀边缘的人来说,这往往“比死更麻烦”。镇上的护士甚至家庭医生尽一切努力,尝试开解有自杀倾向的人,或是自杀者的家属和朋友,但这始终非他们的专业。
但 Poulsen 没有那种感觉:“我们只感到陌生和孤独。那些整齐的石板道路,没能带我们到哪里去,只将我们和大海分隔开,和过去数千年来我们赖以为生的海洋捕猎生活分隔开。”更糟糕的是,在当时的学校以至整个社会,总是宣扬着一种讯息:说丹麦语的人比说格陵兰土著方言的人强,丹麦的东西比格陵兰的东西好,城市孩子比乡村孩子优秀……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有 Poulsen 的那种“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