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承受晕船之苦
“现在想起从加拿大太子港向国内返航那次,仍心有余悸。”商好文告诉记者,大海的脸有时变的特快,有时说哭就哭,有时说笑就笑,在海上航行,船员们时刻都得做好与自然风暴作斗争的准备。
时刻与风暴生死较量
“我们的运输船是避开还是航行?”
北太平洋的风暴、南印度洋的强温带气旋、好望角的巨浪,比斯开湾的波涛……他们在无数次的狂风恶浪中前行,面对死神的挑战,一次次化险为夷。
商好文告诉记者,1973年时越南南方抗美战争正打地如火如荼,进入到越南东部海域时,遇到一艘美国驱逐舰,不时的向他们挑衅,最后干脆横在了商好文所在的运输船前,欲阻止他们继续航行。
智斗海盗与海上挑衅者
2006年,商好文退休后,总想干点啥,于是一次机缘巧合,报名参加了青岛中老年文学写作讲习班。在写作班的几年里,商好文边学边写了70多篇纪实短文,并把这些短文编成《在浮动的国土上》。在这本书里,读者可以跟随着作者在北太平洋历险;从印度洋里死里逃生;在日本海遭遇台风;还有体会到斑斓多彩的异域风光、风土人情等,以及海员们对亲人、对祖国的思念之情。
“有时躺在床上,船体也会摇晃,如果刚开始去没有经验的话,躺在床上真的都能被甩到床外。”所以船员们现在的床上周围都扯上绳子,来防止身体地摇晃。“有时感觉床就像个摇篮一样,听着波涛的声音,很快就能进入梦乡。”
但是除了自然界的挑战,给他们更大挑战的是那些凶狠的海盗和海上的挑衅者!
“保持我们的航向,加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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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商好文向记者讲述了他和中国广大海员的海上生活。据商好文介绍,他1963年应征入伍后,便开始与海洋结缘,1969年复员到中国远洋公司广州分公司工作,在远洋轮船上先后担任轮助、政治干事、政委。
但是这一切都还未结束,风力突然增大,阵风已达到17至18级,超变态网页游戏,锚链舱与前尖舱再次进水,舵机房也进水,舵机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危险。此时商好文和两个水手正打算往船头走,但一个风浪把他打倒在船边,商好文的一只腿别在倒缆孔里,昏了过去。“如果这时在打过来一个浪,我就被卷到海里了,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大海无情,但也是有情的。”商好文深情地回忆道,在船的浮力空间越来越小,船随时都有沉没的情况下,凶恶的低气压终于过去,大海恢复了少有的平静。
“远离国土,家中发生再大的事情,也无力相助,所以每次只要船在港口停泊,我们就开始给家里人写信。”商好文说,当时书信往来,信息传播速度很慢,有时休假后,人到家了,给家人写的信还没有收到。商好文给记者举了一个通信的例子,当时他们在欧洲写信往家中寄,船舶航行回来大家集体休假回家后,发现书信还没寄回家。“这是经常的事,不过现在好了,有了先进的通讯设备后,和家人的联系就方便了,不会在煎熬的等待和家人的联系了。”
几个电影重复着看多次
“这不只是我个人的生活经历,也是千千万万中国海员生活的真实写照,在波涛汹涌的大洋中,他们用实际行动来表现对祖国的忠诚。”商好文告诉记者,他还创作了两部海洋题材的电影剧本、一首《我们海员的歌》,另外一本小说也在创作中,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写作来唤起广大海员、同行拿起笔来勇敢的写自己,为发展祖国海洋文学创作出更多更美的作品。
“与陆地生活相比,海员的生活单调、寂寞。除了工作、休息外,每天看到的就是大海、蓝天以及那几十张熟悉的脸庞。”商好文告诉记者,他们主要跑国际运输航线,有时数月都在海上漂着,早些年海上信号差,听不到广播,更别说和家里人打个电话说说话了。所以他们每天在海上,除了工作、休息、一日三餐外,几乎没有娱乐活动,有时船上准备的几个电影,船员们都会重复着看好几遍。
200米、150米、100米、80米,在两艘船越来越近时,美国驱逐舰来了个突然动车,离开了航道。“他们伴着我们航行了一个多小时,大概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朝别的方向驶去。”商好文说道。“平时也会遇到海盗,勇斗、智斗海盗就需要全体船员的配合。”商好文表示,每次和其他海员提起关于海盗劫船的经历,大家仍然心有余悸。“对于航海者来说,狂风恶浪的威胁有时能致命,而海盗威胁远比狂风恶浪可怕得多。”
商好文告诉记者,在海上除了要忍受单调寂寞的生活,刚开始还要承受的是晕船之苦,新的船员上船后,很多人都受不了在海浪下摇晃的船,船发生摇晃后,很多船员就会晕船。“刚开始很多人会呕吐,把胃里的食物吐完后,有的船员都吐血,直到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呕吐现象开始慢慢减轻。”商好文表示,每个船员经过一年半载后,才会慢慢地适应晕船之苦和船上的生活。
“头顶蓝天,脚踏波浪,在汹涌狂奔的大洋上迎早送晚,惊涛骇浪是他们的家常便饭。”没错,这说的就是海员的生活。与陆地生活相比,海员的生活单调、寂寞,但他们的生活又是丰富多彩、充满斗志的,时刻准备着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挑战。正因为如此,他们也变得更加热爱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家住金门路街道三明路社区,今年71岁的商好文早在1963年就与海洋结缘,2006年退休后,他还把自己在海上的亲身经历,记录成书《在浮动的国土上》。
关于北太平洋的那次历险,商好文向记者介绍道,1980年3月份,他所在的货轮当时装了两万多吨货物,驶离加拿大太子港,进入北太平洋海域,当时正是低气压盛行的大风浪季节,海上风力增强到十二三级,尽管当时船上已做好避让措施,但风的范围突然扩大,狂风卷着恶浪凶猛地撞击着船体扑向甲板,船体钢板发出刺耳的响声,不一会的功夫,锚链舱与前尖舱之间的道门被海水撞开,前尖舱灌满海水,船舶出现拱头。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面对此情,海员们便跳进刺骨的海水中,不顾打翻的油漆桶溢出的刺鼻的油漆味,轮番用桶排水。劳累加上轻度的油气中毒使人头疼恶心,四肢无力。
退休后著书《在浮动的国土上》
[编辑: 张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