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舆论环境如此,和香港与境外反对势力长期经营有关。比如,《时代》杂志把“占中”学生领袖黄之锋放在封面上,以及一些反对派媒体的极尽赞美之词,就给香港年轻人强烈的心理暗示:对抗即风骨,违法真英雄。
这种集体心理,随着家庭和同侪教育代代相传,最终形成香港社会与内地建立良性关系的重要障碍。这种心理,有持续不安全感的一面,也有对于政治权力高度敏感的一面;它使香港社会的社群生活极度政治化(比如高铁、“双非婴儿”、单程证移民等社会话题都被认为有“政治阴谋”),又使“受害者”的心理存在(比如对明明本地强势的粤语和繁体字感到恐慌和反应过激)。
成立于60年前的港专,向有爱国传统。陈卓禧说,“从港专成立第一天起,我们就挂五星国旗,唱《义勇军进行曲》作为我们的国歌,我们因为这件事,受尽了殖民地政府的打压,资助被取消、校舍被收回,我们没有放弃过我们爱国的立场,如果连这件事都不知道,那就是你们选错了学校!”
有研究发现,在新兴民主地区,反对派在和建制派的争斗中几乎总是占上风。因为反对派善于造势,善于挑动仇恨、恐惧等负面情绪,善于将自己包装成“民主代言人”,而将对手塑造成“威权打手”,而且反对派比较符合年轻人口味,更善于抓住年轻人心理。
好在,这一势头最近已有所扭转。政改风波后,香港社会痛定思痛,开始重新认识“一国两制”和基本法。香港候任议员宣誓时辱国和宣扬“港独”,全国人大常委会为此专门释法,香港法院也让这些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这是对极端势力的当头一棒,让国家观念和法治观念在香港得到了应有的彰显。
在阎晓骏看来,香港社会的真正心结,其实是由于特定的历史因缘形成并传承下来的“避难者心理”。20世纪,中国内地战争和政治动荡不断,因英国的殖民政治而得以与内地隔开的香港,成为很多战争和政乱受害者逃难的避风港。香港人口的基石就是由这些“逃港者”所奠定。
事件发生后,陈卓禧与学生对话,表示尊重学生的不同意见,但毕业典礼是一个庄严而隆重的场合,“港专作为一个爱国爱港的学校,必定高举爱国旗帜,没有任何妥协余地!”
各国家和地区都有的国民教育,在香港被抹黑成“洗脑教育”;有人在足球场嘘国歌,有侯任议员在宣誓场合侮辱国家和民族;有人违法“占中”却被反对派媒体和外国势力塑造成“英雄”和“民主之光”;香港高校的“民主墙”,有人不许内地生用简体字贴文;极端人士当面侮辱、骚扰内地游客,对两地一些小摩擦大做文章;香港中文大学学生会主席大骂内地学生“支那人”……种种不堪行径嚣张至此。而主张爱国爱港、主张香港和内地应携手同心的声音,反遭围攻贬抑,渐成沉默的螺旋。
“认识你自己”,这则刻在阿波罗神庙大门上的格言,对今天依然有指导意义。“政治认同”,事实上对国家、社会以至于我们的日常政治生活,都已是最重要的政治力量之一。对于港人来说,政治认同,事实上有着长期纠结的历史。
认同
“九七回归时看着英国国旗降下,中国国旗升上时,真是感动不已。两百年来国家民族的耻辱终于去除了,这是我曾祖父、祖父以至父亲都期望着的一天。我想中国人终于在自己的土地上当家作主,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了,殖民主义者再不能假借自由为名来欺负香港老百姓了。
这样旗帜鲜明、痛快淋漓的声音,这几年在香港应该不太容易听到,尤其是发自公众人物之口,更是少见。因此,这事迅速成了香港舆论焦点,点赞者纷纷叫好,诋毁者气急败坏。
文/黑白自在 反常 启发 2013年,哈佛大学教授、曾获国际数学界最高荣誉“菲尔兹奖”的香港学者丘成桐这样写—— 香港媒体评价说,陈卓禧如此表态,堪称“正气楷模”,而内地媒体更多地则以“热血”二字形容他的这番话。 热血 回归以来,香港政治中曾引发社会争论和分裂的主要议题,无不与香港社会复杂的集体心理图景存在着重要关联,为政者不能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