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原谅的不只是别人,还有“被抛弃”的自己。时间让最初的憎恨只剩下空壳。
(临沂网戒中心,以下为唐博描述,洗脑必经地:早上去“点评室”必经之路;水军量产地:三个月后盟友被要求用电脑打自己的忏悔日记,有专人发出去。boss地:施行“电击疗法”的十三号室内)
每次醒来,吴潇就睁着眼到天亮,身体僵硬,额头上汗涔涔,手脚冰凉。
唐博意外走红后,父亲也看到了当年的视频,第二天早上,还在上学的弟弟打来电话:“哥哥,你没事吧?我怕你难过。”唐博认为,这是父亲问不出口的话,让弟弟转达。因为弟弟还说,“不知道怎么了,爸爸哭了”。
“我相信我的孩子是最好的!”听到父亲这句话,吴潇差点哭出来。
“他们也叫‘反抗’?让人恶心!”张亚杰不屑于此。他研究了杨永信的管理模式,笃信自己找到了最有效的反抗办法——“杨永信不怕骂和曝光,他最怕的就是没人可收,走一个两万,十个就二十万!”摸清情况后,张亚杰趁吃饭的机会与别的家长坦白十三号室里的经历,劝说对方带着孩子离开。“这里都是骗人的!”张亚杰最后加了一句,被一个盟友的母亲立马举报“胡说八道,不好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