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的话
解放军报
作为一型种子战斗机,歼-8家族的年轻成员如今仍翱翔在祖国的海天,守护着神圣的陆域海疆。歼-8家族的长者,也没有止步,它们继续飞翔在新的领域,作为不朽精神的播撒者,续写着新的传奇。
“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站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歼-8飞机的展台前,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
1978年5月,48岁的顾诵芬不顾潜在的坠机风险,带着照相机和望远镜,坐上了由鹿鸣东驾驶的与歼-8伴飞的歼教-6。在万米高空,他忍着过载带来的身体不适,仔细观测高速飞行的歼-8后机身流场变化情况。经过3个架次的飞行观察,顾诵芬终于摸清了症结所在,找到了通过尾部修形根治振动问题的方法。
歼-8是一代人的记忆。它诞生在中国急需自主研发高空高速战机的关键时刻,烙上了那一代人历经磨难、不懈奋斗的集体印记。
当试飞员鹿鸣东驾驶0006号机进行跨声速试飞时,同样出现了突然侧滑、振动等问题。这些问题一日不解决,飞机就一日无法定型生产。
尽管后来在赴西欧考察途中,他遭遇空难不幸罹难,但他打下的技术基础却让歼-8项目得以继续推进。4年之后,歼-8成功首飞。
世上没有随随便便就可取得的成功。在此之前,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已对歼-8的原型机——米格-21进行了近3年“技术摸透”,充分掌握了它的设计思想、设计方法和技术特点。但是再多的“技术摸透”说到底还是仿制,而歼-8的定位是“竞争机”。
重重关口次次闯过,歼-8的背后站着一个庞大的优秀人才群体。
从歼-8飞机论证到首飞,其间经历了总体布局、技术设计、木质样机审查、发图、新机制造、试验等各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浸透着数不清的智慧与汗水。横跨长空50年,不断蓄积与释放着它骨子里的“先进”。这种先进,代表和体现着那一代科学家的无悔付出与集体智慧,也折射着那一代人永攀高峰、永不言败的时代精神。
重温歼-8的诞生与成长史,对这段话也许你会有更深刻的理解——“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在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水,洒满了牺牲的血雨”。
兵器是有温度的,尤其是那些用“功勋”作为形容词的兵器。它们不但有温度,还有故事和精神。
对于歼-8来说,他们既是父亲也是母亲,这些人的青春与热血甚至生命都交付给了歼-8这一共同的至亲。从某种意义上讲,歼-8的传奇同时也是他们的传奇。
2000年的第三届中国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上,歼-8Ⅱ再展雄风。
1996年的首届珠海航展上,歼-8Ⅱ成为耀眼的明星。
在歼-8的展台前,笔者沉思良久。一个来参观的小男孩对父母说:“长大以后我也要开飞机”。听到这句话,笔者猛然间意识到,或许这就是歼-8更深一层的意义所在。
传奇就是传奇,传奇仍在延续
铸造空心叶片研发只是众多攻关项目中的一个,大量基础学科、技术和工艺方面的空白都需要填补。在我国航空人的努力下,机翼主梁革新、高速飞行方向安全性设计、垂直尾翼和腹鳍设计等无数网页游戏私服推荐一个个得到破解,转化为歼-8实实在在的战斗力。
随着歼-8的改型增多,歼-8开始迎来高光时刻。
十年磨一剑。1979年12月,歼-8高空高速歼击机设计定型。翌年12月交付空军试用,1981年开始装备空军部队。以此为标志,歼-8正式“长大成人”。
站在歼-8的展台前,笔者一直在回想着它的身世,回想着我国从仿制到自主研发这型战机的“惊天一飞”。
歼-8从开始设计研发,到首次翱翔蓝天,离不开背后那一双双大手的托举。这一双双大手属于这样的一批国之栋梁和民族脊梁,他们的名字值得人们永远铭记:叶正大、徐舜寿、黄志千、顾诵芬、鹿鸣东、王昂……正是这一批批航空人的呕心沥血、兀兀穷年,才让歼-8“呱呱坠地”。
“没想过跳伞逃生。”滑俊这样说。因为他知道,自己驾驶的是当时唯一一架歼-8试飞机。
紧接着,就有了那个传奇般的故事——
人们可能还记得,去年5月,3架退役的歼-8战机安家“英雄城”南昌。人们可能更记得,共和国至今仍在以各种方式不断给予歼-8的研发者以荣誉和敬意。在军事博物馆,人们可以看到两架歼-8静静地安放在那里,虽历经岁月洗礼,仍意气风发,变态网页游戏排行榜 ,介绍牌上的说明词字字重若千钧。
但是,与其他展品一样,如果把它们重新放回原来那段历史,从当时的环境、条件和视角来审视,人们就会发现它们身上所承载的惊人力量。
惊天一飞,飞出一款“竞争机”
……
如今的人们已无法想像研发者当时在完成这“惊天一飞”时所拥有的巨大决心与勇气。历经岁月沉淀,用这句话来形容当时的情形至今被认为比较中肯,那就是“其技术难度和深度在我国当时的航空工业史上史无前例”。
如果说歼-8的诞生充满传奇色彩,它的“成长故事”同样是个传奇。自上世纪80年代服役以来,歼-8相继改进、升级出歼-8全天候型、歼-8Ⅱ等多个系列机型,逐渐开始以一个家族的形态守护着祖国的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