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世纪初莫高窟藏经洞的惊世发现,到第259窟禅定佛永恒的微笑,莫高窟的美超越了时间与空间。作为世界上最了解并深爱着敦煌石窟的人之一,樊锦诗以考古人的博识、文保人的严谨、艺术家的浪漫,透过温润平实的笔调,将敦煌石窟的绝美艺术娓娓道来,引领读者踏上一场纸上敦煌艺术之旅。
正如她在“自序”中所言,“以我在敦煌近六十年的所见所闻,为莫高窟的保护事业,为敦煌研究院的发展留史、续史,是我不能推卸的责任”。
樊锦诗的故事,是莫高窟人的故事,也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彰显。
长久以来,樊锦诗先生都很神秘。她单纯简朴、低调谦和,将自己瘦小的身影隐于敦煌绚烂的壁画图卷之后。面对公众,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别说我了,还是说说敦煌,说说莫高窟吧”。这一次,在杖朝之年,她终于在这部口述自传中,首度直面读者,亲述感人至深的传奇人生。
她是备受宠爱的江南闺秀,北京大学的高材生,师从宿白、苏秉琦等考古名家,并在毕业后分配到敦煌工作,留下一段段闪耀着青春芳华的珍贵故事。
南报网讯(记者 解悦)樊锦诗被称为“敦煌的女儿”。近日,樊锦诗荣获“文物保护杰出贡献者”国家荣誉称号,与此同时,她的唯一自传《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由译林出版社出版。
阅读樊锦诗,就是阅读一部现代敦煌史。樊锦诗选择了敦煌作为自己心灵的归宿,敦煌选择了樊锦诗向世人言说它的沧桑、寂寞、瑰丽和永恒。她以一生书写下自己的人生注解:我心归处是敦煌。
这是一份新中国考古人的翔实笔记。从百年前藏经洞文书的失意流散,到如今中国敦煌学研究的蔚然成林;从大漠中寂寥荒凉的无人区,到举世瞩目的敦煌研究院,几代莫高窟人饮冰茹檗、披荆斩棘,谱写下一曲波澜壮阔的敦煌乐章。
这是一段荡气回肠的敦煌史话。
出版方供图
这是一部咏叹中华艺术之美的口述史。
敦煌女儿话敦煌,情深意切
樊锦诗于花甲之年接受了敦煌研究院院长的任命,在临近退休的年纪又重新起跑。面对壁画、彩塑等珍贵文物日渐退化的问题,BT页游,面对文物保护与商业旅游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位身材瘦小的樊院长挺身而出。举世瞩目的“数字敦煌”工程,正是出自她的远见卓识。
20世纪60年代的敦煌,还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人们住土房,喝碱水,生活条件极为艰苦。每到夜晚,寒风夹杂着狼的嚎叫,令人不寒而栗。西北大漠粗砺的风沙,吹硬了她的吴侬软语,将岁月刻写在她的脸庞。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樊锦诗与其他莫高窟人一起,临摹壁画,研究彩塑,在动荡岁月中守护着莫高窟。
一生择一事,无怨无悔
《我心归处是敦煌》的撰写者、北京大学教授顾春芳是博学多才的学者,也是樊锦诗的忘年之交。樊先生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懂我的人。”老一辈学者的真情口述,青年一辈学者的细腻记述,共同记载了这段珍贵的敦煌记忆。
她以“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为誓言,坚守大漠、守护敦煌近六十载,向世界展现中国传统艺术之美。
从山海经“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到历史上绵延千年的洞窟修建,又到如今年游客量超百万的敦煌莫高窟;在樊锦诗温情的述说中,历史的敦煌、当下的敦煌、未来的敦煌在此相遇。人与敦煌难分难舍的情缘,是对人生大美的追求,亦是中华民族百折不挠、金石可镂的精神缩影。
阅读樊锦诗,就是阅读现代敦煌史
樊锦诗与敦煌是不可分的。她一生的事业以及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敦煌,是莫高窟发生巨变和敦煌研究院事业日新月异的亲历者、参与者和见证者。
2016年5月,“数字敦煌”正式上线。古老的敦煌文化与现代技术相融通,世界每一个人都能随时欣赏到敦煌艺术的精美,让敦煌这颗历史的明珠焕发出不朽的光辉。而那时,樊锦诗已经年近八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