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见叶轻不为所动,他摇头叹气:“还是那句话,叶小姐,你还年轻,多为今后想想。”
“字面意思。”
叶轻想笑,钱锋的问话水准简直拉低了整个西城分局的业务水平,这话问得像套话,无论她承认对肖媛做了什么,对她都不利,话又说回来,肖媛的失踪本来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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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如今,大街上捡个钱包都会被人逮出来,他还要平白无故往她身上泼脏水?
“本周周一起,肖媛从大众视线消失,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北城一家名叫月色的夜店。叶轻,上周日,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二点,你在哪里?”
他们把精力花在她身上,意味着肖媛不仅仅是失踪,而是凶多吉少。
“一字不漏?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吗?你一字不漏重复刚才的问话试试?”
审讯室的门合上,穿黑西装的男人在叶轻对面的位置坐下,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如此一日,人就会处于崩溃的边缘。
而更有甚者,会将他们手脚绑在座椅上,连着数周,吃喝拉撒都在同一个位置,使其双腿肿胀,下体溃烂。
叶轻反而笑了:“我个人认为表达得清楚,但你表示听不懂,我个人认为跟肖媛没有矛盾,但她可能觉得跟我有矛盾,变态网页游戏排行榜,所以说,个人认为的意思就是我个人的看法,明白了吗?你要不明白,请你找个小学语文老师做翻译。”
“但你行凶未遂,在上周日的晚上将她杀害!”
后面的话,叶轻没说出口,他们要是有证据,直接指控她便是。
“你跟肖媛是什么关系,之间是否有矛盾?”
叶轻特意看一眼监控,扬起了脸:“我只是来协助你们调查,履行一个公民的基本义务。”
叶轻却将后背靠回座椅,她面上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完全没因方兴的话影响半分,无论是钱锋,还是方兴,他们的问话方式比起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刑讯简直弱爆了,后者是简单直接粗暴,而叶轻“有幸”体验了一次。
方兴打的是心理战,告诉叶轻肖家非常有势力,叶轻根本斗不过他们,他奉劝她还是早些放弃,话里话外的威胁,犹如一把软刀子插进对方的心脏。
现在体制管理严格,早禁止刑事逼供和暴力取证,审讯室里他不能动手,要是换在外面,钱锋早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老实点!”钱锋猛拍桌子,起身凑近,低声说道:“你特么欠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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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锋将一把椅子拉到一边,椅角与地面摩擦,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肖先生是国内最大地产商之一,肖氏集团,你应该有所耳闻,能在商界立足且走到巅峰的位置,肖先生自然也有在各个系统的朋友,而肖媛母亲何女士同样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叶轻,你有极大的犯罪嫌疑!肖媛去医院是在你们去别墅后的当晚,她就是因为你受伤,因为你想掐死她!”
“什么叫你个人认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会给她水喝,但不让她去厕所。
“据我们了解,肖媛在半月前请了一周病假,同学说她神情恍惚,总戴着一根围巾,有人见她取下围巾,脖颈处有一条浅色勒痕,我们去过医院,证实曾有人用手大力掐肖媛的脖子,导致她受伤。叶轻,肖媛受伤是否同你有关?”
他看着微胖,手劲儿却是不小,换做寻常女子,怕早就痛得失声尖叫。
钱锋忍不住把手放在叶轻肩膀上,他紧紧扣住她的肩,恨不得拧碎她的肩胛骨。
“我是肖先生的助理,方兴,肖媛是肖先生的女儿。”
室内刚静下来,他一拳击打桌面:“不老实交代,有你受的。”
若是心虚的人,早被吓到了。
钱锋语塞,他们的确找不到肖媛,而叶轻也有不在场证明,但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向叶轻,坐在她面前。
威胁、吓唬、引诱,就可以找到肖媛?
他双手交叉,胳膊肘支放桌面,手腕朝上,摆出掌控者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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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忙碌,他们忽略了女儿的生活,但他们非常爱这个女儿,会为了她付出一切,如果有人想伤害她,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钱锋语气变得尖锐:
“叶小姐,尽管你还年轻,有些规则你应该明白。”
“出去抽根烟。”钱锋从裤兜里摸出包烟,他示意那问话的警官和他一块出去。
现在办案,流行靠单纯的推理?
“除非……你跟她的失踪有莫大的关系。”
“因此,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即使是有人亲眼目睹,不足作为呈堂证供,如果你们有监控录像,大可交出去,子虚乌有的指控落在我的头上,不会如你所愿,劝你们,还是把精力花在寻找肖媛上,我并不是肖媛失踪案件的突破口。”
审讯室四个角都安装得有高亮度强射灯,灯一阵亮一阵暗,晃得人烦躁、焦虑、不安,再加上刺耳的噪音干扰,里面的人再疲惫,却不能睡觉。
紧接着,“哐当”一声,椅子落在地上。
他起身越过桌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像是下一秒就会伸手给她一个耳光。
不折磨肉体,对待某些顽固分子,总有精神上的折磨方法,让他们坦白。
“肖媛带你去别墅,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重复一遍!”
叶轻无语,这个人是酒桌上喝出来的职位吧?
“我跟她都是京大的学生,仅见过两次,我个人认为没有矛盾。”
兴许是方兴同他特地交代了一番,当叶轻再见到他,发现他身上再无隐忍的情绪,脸上带着几分狠辣。
他松了手,牙缝里挤出一句:“那就只好请你再仔细想一想。”
对于她的回答,钱锋表现出明显的不满。
方兴走后,再次回到审讯室的只有钱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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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古广场,九点多回了御景公寓。”叶轻用手绕着脸侧一缕发丝,慢慢回答。
方兴放下手,身子前倾,续道:
“什么叫你个人认为?”
见她果真软硬不吃,钱锋手握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