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算上这部萧寒的《我在故宫修文物》,已经有四部纪录片在电影院里上映了,1月陈磊、邓洁、李勇联合执导的《舌尖上的新年》,8月陆川的《我们诞生在中国》和9月法国雅克·贝汉的《地球四季》,这也是电影市场的一种进步。
这是一场特别的交流会,“主演们”是一群朴实无华、无须化妆的文物修复师,在宫墙大院深处日复一日地修理文物。但就是这样一部波澜不惊的纪录电影,却看得全场观众饱含热泪。在历史中不断被冲刷的“工匠精神”,在影片里再度被提起和强调。据悉,电影版《我在故宫修文物》将于12月16日上映。
齐洁爽/图
●描绘有温度的“故宫文物修复师”群像
电影版《我在故宫修文物》,以时间为主轴,这些文物修复师,就是修复时间的人,他们和时间不断地发生着各种交集和化学反应。在交流中有观众点评:“电影没有揭秘,没有煽情,很平实。虽然它记录了时间,记录了历史,记录了一个看似特别的职业群体,但是始终坚持以被记录对象的只言片语及其大量的工作画面,为我们照见一个强大而丰盈的内心世界——这仅仅是一份工作,一份值得我准时打卡上下班的普通工作。我在故宫修文物,超变态网页游戏大全,不谈使命,不谈功名,只是享受每一个与文物交谈的当下,更深地认识世界,更深地认识自己。”
《我在故宫修文物》主创人员与文物修复师来深与观众交流:
◎ 深圳特区报记者 刘莎莎/文
在电影《我在故宫修文物》中,文物修复师每天骑着自行车,穿过深红宫墙,推开一道道宫门,走进故宫深处的宅院,拿起各自的工具开始日复一日的修理工作。修复师们也有顽皮的时候,夏天,当杏子成熟时,他们也会拿起竹竿,把故宫里老杏树上的果实敲打下来。他们甚至会在工作的院子里,种枣树、开垦菜园子,晒晒太阳,浇浇花,同时给故宫里数量庞大的流浪猫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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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30日 星期三
宫墙好似一道屏障,在这里一切都还是旧时光的样子。文物修复师们坚持的也是故宫一如既往的“工匠精神”。文物修复师屈峰因为酷爱思考,总有“金句”蹦出,而被奉为“故宫文保科技部”的哲学家。在电影中,文物修复师们说,不愿在自己修复的文物上留名。屈峰更总结说,“中国古代讲格物。看似是我们在修理文物,但其实文物有它的灵魂,它承载了制物者的精神,我们在修理文物的过程中,就是和古代的精神在对话,在修炼自己。这个对我们来说最重要。” 刘莎莎/文
齐洁爽/图 电影版和电视版有何差异?导演萧寒表示,这个问题从电影筹备之时起,就有人提出。“今天放完片,我更想听听观众的意见。”萧寒说,“作为创作者,重新剪辑电影版的出发点是,我们要退后,要让文物修复师们走向台前。”在观影过程中,记者注意到,电影版“消失了”画外音,导演尝试用更多的镜头语言和修复师群像的方式来表达情感。
电影版崭新的故事线以及大量剧集版中未出现的画面交代了修复师们的日常工作及生活状态。悠扬的背景音乐勾连画面的起承转合,仿佛被修复师带着进行了一场与“穿越时空”的交流。在剧集版中着重塑造的匠人精神,电影版则接续讲到了传承。“你在时间的那里,而我在这里……当来不及传递的钟声响起,于是我们都发现了岁月的意义……”当电影的片尾曲响起,文物修复师渐渐老去的心酸感染了影院里每一个人,现场观众无不泪流。
纪录电影《我在故宫修文物》将于12月16日,与张艺谋的《长城》同日上映,谈及对电影票房期待,导演萧寒分享了对于中国纪录片市场的想法,“我在意的不是票房,而是有多少人真正能够关注纪录片,让纪录电影堂堂正正地在电影院里放映,而不只是在网络上,对着手机。因为能让自己的作品走上大银幕,是所有纪录片人的梦想,我觉得我幸运,或者说我也很勇敢、很坚持。”
●纪录电影值得走进院线被“正视和尊重”
《我在故宫修文物》一行在深圳接受媒体采访
对“工匠精神”,屈峰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今天谈“工匠精神”应该有四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做什么事情都是踏踏实实的。第二个境界是,乐之不如好之。你做这个事情不如你真正喜欢这个事情。第三个境界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在工作中达到忘我的状态。第四个境界是,逍遥游,游于艺。我们今天谈工匠精神不仅仅是坚守,而是在择一事,守一生的基础上,达到逍遥游的境界,去创新,推进事物的发展。”
《我在故宫修文物》电影海报
年初,剧集版《我在故宫修文物》在央视首播,在B站走红,获得了极高的人气,点击量近200万,超过6万条弹幕,豆瓣评分高达9.4分,超过同为爆款纪录片的《舌尖上的中国》和热播剧《琅琊榜》,成为年度最具影响力的纪录片。电影版《我在故宫修文物》是在原有电视纪录片基础上,用了近七个月的时间,将100多个小时的素材重新剪辑成为89分钟的影片。
●文物修复师说“匠人精神”的“四重含义”
大历史,小工匠,择一事,终一生。29日下午,电影版《我在故宫修文物》在深圳欢乐海岸举行了提前点映,映后,导演萧寒携文物修复师屈峰、史连仓、 高飞,音乐人姚谦,摄影师严明一起与深圳观众进行了近距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