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本身是有问题的,没有任何人能够从舆论和公关的角度去解决一个有问题的事物。」
对于快手的本质,曾光明认为从某种意义上,「它不是最伟大、但也算蛮伟大的一个产品。因为它让中国几千万原来没有发声能力的人有机会表达自己,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单凭这一点,就非常有价值。」
他认为「快手还有一点很好,它至少提醒了你,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这么一大群独立价值观、独立审美观的巨量人群,呈现世界的复杂多样」。由此,曾光明相信,「真正的中国社会精英是能够看懂快手价值的」。
这让他想到科幻小说《北京折叠》里的不同空间之间的转换窗口,「在这里,你们互相可以看到不一样的bt网页游戏sf」。而总会有人先伸出手说,「好吧,你好,我们来认识一下」。
曾光明相信快手就在做这个事情。很多人并不知道,快手6亿用户与中国互联网用户的分布几乎完全重合。宿华认为,正因为如此,快手的用户属性和画像是中国「社会平均人」。
这样巨量的人群必然会出现多元化的内容。这让他意识到,「遇到问题,用道德去审判是最简单的,但让所有人的权利得到最大体现,这是很难的」。
「视频是新时代的文本」。曾光明认为「短视频是今时今日记录效率最高的一种信息形态」。
「你可以注意信息的记录历史,它的整个演化过程就是记录的效率在不断提升。结绳记事是一个办法,字符比它效率高,后面的文字、摄影、印刷比它效率更高,以后或许是AR、VR。现在是短视频,如果没有手机、网络的技术,那其实还是不存在的。」
曾光明认同宿华的观点:怎么把内容和人之间建立连接并把他们匹配起来?核心的事情要做两件:第一,理解内容。第二,BT页游sf,理解人。
这背后算法/技术和人文/伦理缺一不可。「在这一过程当中,快手会恪守价值中立的原则,但价值中立并非什么都不去做,对于一些明显违反道德和法律的事情,快手一定会出面干涉。」
在曾光明看来,快手就是一个巨大的素材库。至少20亿条短视频的库存如果进行编辑和挖掘,「可以想象,这直接能催生出一个新的行业。」
除此之外,快手也在与光线、腾讯影业等合作,计划投拍一批网剧电影。曾光明曾表示,快手会已经成立了专门的娱乐经纪公司,通过大数据实现选星造星。「本质上,我们的核心业务是数据。」
曾光明自己的快手,关注了一只折耳猫,一个叫敢敢的两岁男孩,一个在高速公路边给长途货车换轮胎的风暴女侠,以及一位在广东玩具厂流水线安装钟表的年轻女工。
有时,他打开页面,「有人拖着一个音响自己在雪地里唱歌,有人在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小爱看科幻小说的他会想,「假如到1000年后,你独自坐宇宙飞船飞向人马星座。没人愿意同行,因为太远了。在黑暗的宇宙,你闲得一个人唱歌,想起以前快手里也有人这样。你飞到外星球上,抓了点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吃了,想起快手里的人也这么干过。在地球往事里,这些居然还值得回忆一下。那其他人怎样?从出生到死亡,他的那条线甚至连波动都没波动过」。
曾光明也一直在25年的媒体传播生涯里寻找一次接一次的波动和变化。他自认「人生一直蛮幸运的,在传媒领域每一次革命性变化阶段,我都有幸站在旁边或者亲身参与,有时候为它走出一步两步。我并不期望整个过程一定是由我走完,但我觉得人能够在探索记录和传播边界过程里,走出中间的几步,也是很幸运的事情。我们没有太过奢望。」
位于五道口清华科技园的快手大厦尹夕远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