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让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1943年澳大利亚的夏季——正是美国的冬季——我被送到一个澳大利亚士官格斗训练学校,这太棒了。教练是一位澳大利亚的军士长,他教我们拳击、柔术以及其他我们以前从未学过的自卫术。
《浴血太平洋——一个海军陆战队员瓜岛战役亲历记》作者:(美) 斯朗, 麦克埃内里,译者: 季我努 ,重庆出版社,2016年6月。
此人皱着眉头看向了别处。“在瓜岛的一个墓穴里,”他说,“雷米去年11月在那里牺牲了。”
“是的,我认识包尔达克下士,”他说,“你是他的朋友吗?”
他治军严格,但始终公正合理,,而且从不大嗓门说话。作为一名军人,我觉得他就像是跟“红色迈克”爱德森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他参战前曾是新英格兰某所大学的橄榄球明星,但在部队里就像一个普通人,与士兵们相处得极好。
他牺牲的日期是1942年11月9日。就在同一时间,我正因患疟疾而住在一所战地医院,想到他牺牲的时候我俩只离了几英里远,心里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霍尔丹的到来结束了第5团3营K连走马灯式更换连长的“游戏”。他在接下来的近2年时间里一直占据着这个位置。在接下来的战役中,我们体会到了有他在我们是多么的幸运。
墨尔本
稍后我会告诉你更多关于他的事——很多很多。
第5团3营K连在巴尔科姆驻扎后不久,我们有了另一位外号“安高射”的新上尉连长,他的名字是安德鲁·阿利森·霍尔丹。在瓜岛时他负责指挥一个机枪班,干得非常出色。
霍尔丹是一个月内来到我们连的第三任连长,但是我猜就像人们说的,第三次的总是最好的。“安高射”是一个极好的人,也是一名优秀的军官。
休整告一段落后,我们从疟疾和营养不良中恢复过来并通过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开始接受平生受过的最严格的训练。巴尔科姆营地的起床号在早上7点准时响起,这标志着一整天忙碌的模拟实战演习的开始。
“是的,我们曾一起在新兵训练营待过,”我说,“后来我俩都在诺福克驻扎过一段时间。你知道我能在哪里找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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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在澳大利亚墨尔本街头行军阅兵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陆战一师。
我们也有一大堆的游泳比赛。澳洲佬因出色的泳技而闻名,但我们陆战队员完胜他们。我从皇家救生协会赢得了一大把奖牌,我真的很为此自豪。
我们被分成几组或两派,一组埋伏或隐藏,等另一组经过。随后第一组跳出来袭击第二组。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真正的格斗,但我们都没有恶意,打斗起来也很干净,虽然身上有很多擦伤和瘀肿,但没人真正受伤。
澳洲佬是狂热、顽强的对手,在可以外出的日子里,我们同他们发生了一些相当野蛮的冲突。尽管如此,我还得说:他们从不打脏架。他们既不用棍子,也不用碎瓶子,也不会扔椅子。但是如果你惹到了他们中的一个,你就得面对他们一整帮人了。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很有那种集体荣誉感。
顺便说一句,“红色迈克”注定要承担起比陆战第5团团长更重要的职责。1943年8月,他成为陆战2师参谋长,随后升任准将和副师长。他的第5团团长职位由约翰·塞尔登上校接任,后者将在格洛斯特角之战中指挥我们团。
那人告诉我雷米所在的陆战第7团2营G连是如何与日本鬼子在隆加河东岸激烈交火的。他是一个班长,那天担任了攻击先锋。那是一次由他们整个排发起的一次进攻,目标是一个日军据点。
这正是我记忆里的那个雷米。
《浴血太平洋——一个海军陆战队员瓜岛战役亲历记》(作者:斯朗麦克埃内里,译者: 季我努 ),一部由最后的战争亲历者、海军陆战队老队员、九十多岁美国陆战队老兵吉姆麦克埃内里口述,由曾获普利策新闻提名奖的军事历史学家比尔斯朗执笔的珍贵回忆录。瓜达卡纳尔岛战役是太平洋战争中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被军史专家们称为“太平洋上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其在二战中的重要程度及惨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作者根据战争亲历者——海军陆战队员吉姆的口述实录,把我们带回了当时的瓜岛战役的现场,用生动的叙述,为读者呈现了一幅令人难忘的战争历史画面。本文接上一篇《从“丛林里的流浪汉”到“澳大利亚网页游戏私服发布网主”》。
我起初问到的几个陆战队员啥都没能告诉我,只是摇头和茫然地看着我。但最后我问到一个人,他的表情立刻告诉我他知道我说的是谁,而他将要告诉我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后来我得知奖给雷米海军十字勋章的嘉奖词为:“坚忍不拔的战斗意志,非凡的英雄气概,以及为了集体不顾个人安危的精神。”
1944年,一艘美国海军高速运输舰“包尔达克”号以雷米的名字命名,以此向他致敬。
我在巴尔科姆营地有过最伤心的一次经历。有一天,我去陆战第7团所在的营区寻找雷米·包尔达克,我那来自帕里斯岛的老朋友。我不知道他在哪个连队,于是我就开始到处打听,希望有人能知道他的名字,帮我找到他。
军官团系国内军事历史名家、青年学者集群,以普及中国近代史知识为己任。
“他在扔手榴弹时被敌人打中,”那人说,“但我们消灭了日本佬,也占领了那个据点。雷米因他的表现而获得了一枚海军十字勋章。”
1944年1月出版的杂志《澳大利亚人》,便以驻扎1943年间驻扎在墨尔本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陆战一师为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