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孙飘满是期待地介绍,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驴友”徒步而来,将天井当做目的地,在这里搭帐篷过夜。人数连续两年都超过了10000多人次。
临近乡镇不少乡民嘲笑——“天井想造路?除非从天上造一条下来。”
又隔14年,记者再访天井。
村民陈成西说,以前天井是真正的穷山沟,甚至田里连庄稼都种不好,长年受野兽侵害。水田不足,村民吃米都要到山下去背。如今生活好了,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呢。
那时候既缺资金,又缺设备,天井就村民集资,每人1150元,政府再补助一些。大家免费出工,在工地上干过的村民当勘测、爆破,锄挖肩扛,硬是在陡坡山崖上开出了一条4.5米宽的土路。最后5公里实在没钱了,苍南县委县政府出资打通。
在河南当矿工的李孙飘,至今记得当时当村支书的哥哥李孙元发来的电报:“天井造路,收报速动身。”
温州网讯 从苍南桥墩镇行车近两个小时,终于踏上了海拔800米的天井村。
路通了,进出方便,越来越多的年轻村民可以出山打工、经商,全村1200多户籍人口,在外的就有900多人。最偏远的苏一场村30多户村民,也已经集中搬迁到村中心。
“这里是鳌江源,又被称为苍南的西藏,越来越多的驴友慕名而来。”李孙飘说,“以前村里人最盼将竹子卖出去,但现在竹子价格不高,用处不大,而兴办竹木加工厂又过于偏僻,成本太高,难引客商扩大规模。”驴友的到来,不仅给村民增加了一份农产品销售的收入,更让村两委看到了致富的路子。去年,村两委向在外的天井人募集了30多万元资金,建设露营基地。
1986年,记者一上天井,爬了一天的山路,发出《天井山上毛竹多,可叹无出路》的慨叹。1991年,记者二上天井,爬过几千级石阶的“通天岭”,不禁发出《“天井”能出水吗?》的疑问。2002年,记者三上天井,面对占全村成年男子近三分之一的光棍群体,忍不住再次疾呼《走出禁锢的“天井”》。
2002年,天井人终于决定不再“坐困”。
深藏在大山之中的天井村,每年吸引了众多户外运动爱好者前来寻幽探奇。陈翔摄
“从天上造下一条路来”
100多位在外打工的天井村民,纷纷赶回家参与造路。李孙元说,路造了两年,100多个年轻人就在家待了两年不去打工,可见天井人对路的渴盼。
曾经的天井,穷得响叮当,连粮食都不能自给。2002年以前,路,是村民们最盼望的,有路才有走出去的希望。而如今,这条带着村民们脱贫的“天路”,承载起了村民们全新的梦想,梦想着大山外的人能走进来,发现天井的美。
“村民脸上的笑容多了”
对已经脱贫的天井人而言,如果说30年来,他们最盼的是有条公路能够走出大山,那么如今,已经有路的他们,最盼的是能引得客来。
现在的天井,和14年前走访记者笔下的天井,变化真是天翻地覆——
天井的期盼,记者整整关注了30年。
这条13公里的土路,的确像从“天上造下来”的。路,在崇山峻岭间九曲十八弯,越绕越高。
天井的期盼
天井的变化
“我们这有红军洞,有古造纸遗址,有银矿遗迹,还有苍南离天最近的最美星空。这才是天井人用之不竭的财富。”
清一色的砖瓦房,BT网页游戏私服,溪涧两旁修整一新的驳坎。小桥流水,满满的世外桃源味。
站在天井村四顾,满山的竹海随着山风起伏。这里是鳌江的发源地,潺潺溪水,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
这个隐藏在深山峻岭中的小村庄,地处苍平文泰四县交界,历来被称为苍南的“西藏”。
李孙飘说,路通了后,毛竹立刻就有了销路,现在每个月都有20卡车、200吨的毛竹被运出山,一吨毛竹可以卖到650元左右。村里原本零散的竹签加工,现在集中在一户,一天也有半吨毛竹的消耗。
这是2002年以前的天井。全村467名成年男子,竟有168个光棍。
经常能看到施工队正在路面施工。现任村委会主任李孙飘说,水泥路是2008年浇筑的,近几年政府还在陆陆续续修整拓宽。
天井,顾名思义,一是形容海拔高,二是因为被四周群山围在谷底,犹如一口深井。要出“井”,得先绕到山顶,再缘山而下。步行到最近的集市泰顺横坑,要两个多小时;下山到辖区莒溪,来回要整整一天。
天井的努力
为什么这么穷?因为没有公路。
天井人盼路,没有路,全村被扼得窒息。山下就是沿海紫菜养殖户对毛竹的巨大需求,但天井人坐拥3000多亩竹海,却苦无出路。一根毛竹,靠人背肩挑到山下,利润还不如一根甘蔗。
在天井最中心的天井小学旁,正在建设一个占地1亩的露营基地。撤并后空置出来的小学教学楼,正好做几个小小的客房和农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