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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阴暗地堡里的病人A:希特勒对哪些药物上瘾?

实际上,莫雷尔对病人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他知道后者的健康已经坏到了什么程度,也清楚地知道,这个消息已经传播了多远。从1944年秋末莫雷尔写给妻子、纳粹各大区负责人和其他旧相识的信中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一直在努力回避现实,试图向外界传递一种带给人希望的假象。比如说,他会从“狼穴”不同花式的菜单中挑出一些,分寄给大家,作为希特勒“简朴和理性生活方式”的证明。以前在第三者面前,他总是对病人的健康状况避而不谈,现在他却经常以乐观的笔调,主动谈起这一话题。下面这些句子都是从莫雷尔的信件中摘录出来的:“我的高级病人身体状况良好……”;“我的头号病人一直很硬朗……”;“病人已彻底康复……”;“看到病人这样健康,我感觉很开心……”;“我的病人身体状况非常好,为了德意志人民的利益,我会努力帮助他长久保持这样的状态……”;“除了Duce以外,我还治愈了其他好几位国家首脑,能够取得这些医学上的成绩,我深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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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A”的身体状况其实非常糟,莫雷尔只能依靠注射和欺骗等手段来制造一种假象,让人们误以为元首仍然是健康的,而且这种假象每次能够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大多数时候,希特勒都是躲在新建的水泥堡垒里,穿着白色睡衣,盖着军用棉被,一脸苍白和憔悴地躺在低矮的行军床上,望着没有窗子的四面墙壁发呆。在他的头顶上,是一盏不停晃动的吊灯,身旁是一个床头柜,还有一张矮桌,上面堆满了纸张、地图、战报和各种摊开的书籍,正中央是一部铃声从未响起过的电话机。还没有干透的灰白色水泥墙壁,散发着潮湿污浊的霉味。床上到处扔着折断的铅笔,还有不知放在哪里的金丝边眼镜。希特勒一直为戴眼镜这件事感到羞耻,而且由于两手颤抖,他只能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把眼镜戴上。但是,莫雷尔却在信中写道:“我可以告诉您,元首的身体状况很好……看到我的病人如此健康,能够像以往一样,精神饱满地挑起所有重担,战胜各种危机,是我最大的快乐、慰藉和满足。……我相信,当您从我这里听到元首健康的消息后,一定会感到莫大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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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穴”的最后几周,“病人A”的确一直在尽情享受着御医的24小时应召服务。只要身体稍有不适,哪怕是在深更半夜,他也会立刻把莫雷尔叫来。每次打完针,当传令兵把出诊包拎回医生工作间的时候,莫雷尔都会暂时留下来,观察病人对药物的反应。1944年11月8日,希特勒在注射后感觉药劲不够大,莫雷尔毫不犹豫,马上补了一针:“零点30分,突然接到电话。元首忽然感觉腹胀难忍,他对我说,他正面临着今生最重要的抉择,所以神经非常紧张。静脉注射优可达-优帕非林后,疼痛和痉挛只是稍有缓解。元首请求我再给他打半针,于是我让人拿回了包。一开始,我只注射了0.01克优可达,即平时剂量的一半。后来,当我又补了0.01克优可达后,疼痛和痉挛彻底消除了。元首一再感谢我的及时帮助,说他觉得很开心。”

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莫雷尔和他的病人变得更加形影不离。对希特勒来说,这位御医既是他的依靠,也是他的囚徒。莫雷尔经常抱怨,没有人能理解这个职位带给他的苦衷。多年来,他一直被拴在元首身边,没有支配自身行动的自由,也无法照顾家人和事业——亲爱的妻子,柏林选帝侯大街上的私人诊所,远在奥洛穆茨和汉堡的药厂与实验室。当兄长去世的时候,他连葬礼都差点儿没能出席。因为希特勒以路途危险为由,阻止他离开元首总部。“元首听到我兄长的死讯后,对我的出行非常担心,因为西线的局势非常危险。我提出的各种建议都被一一否定,比如坐飞机(因为有大量敌机在空中活动,所以不行),乘汽车(长途旅行会让我的身体吃不消,尽管我一再保证没有问题)或火车(因为有可能遇到袭击,所以行程没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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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并不能解决问题,而是相反。汉斯-约阿希姆·诺依曼等医学史学家经过研究判定,动脉硬化性帕金森综合征是导致希特勒四肢震颤和身体佝偻的原因,这是一种自体免疫性疾病,是机体对自身抗原发生免疫反应所导致的震颤麻痹。从病因看,这很可能是使用从动物内脏中提取的荷尔蒙制剂造成的。其结果是造成分泌多巴胺的中枢神经细胞坏死,并导致负责学习和身体控制的大脑皮质神经元退化。莫雷尔在病历记录中也曾提到希特勒有可能患有帕金森病,尽管当他产生这种怀疑时,已经是1945年4月。如今人们已无从验证这一诊断究竟是否正确。另外一种说法是,希特勒的身体震颤是由长期滥用混合毒品造成的。

从接到电话到结束注射,中间只过了20分钟。有这样一位雷厉风行的毒贩在身边伺候,大概是每个瘾君子的梦想。希特勒本人也对这位私人医生的周到服务十分满意,例如在1944年10月31日这天,他便曾夸奖道,是莫雷尔“在头一天早上的快速处置”让他“立时恢复了元气”。莫雷尔用安慰的口气告诉他:“如果今后再遇到这样的状况,他可以随时找我,哪怕是半夜也没关系……能为他效犬马之劳,是我最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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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11月,变态网页游戏私服,正当苏联红军接连攻克一座又一座东普鲁士城市之时,希特勒的血管变得越来越脆弱,就连注射专家莫雷尔也变得束手无策。过于频繁的注射导致静脉部位的皮肤发炎溃烂,结痂脱落后的皮肤变成了褐色。莫雷尔不得不中断治疗:“我决定今天取消注射,以便入针部位更好地愈合。左臂肘窝状况尚可,右侧下针处可见明显红点(并无脓肿),元首称,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

我亲爱的老朋友,希望我还能再这样称呼您,因为现如今,您已成为一位世界级名人,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这名声意味着什么。德国人民应当感谢您的造福,因为如果我们失去那只强大的手,注定就会失败。而这只手迄今能够保持强大,都是您不可磨灭的功劳。

于是在一段时间里,莫雷尔被迫停止了注射。最终还是希特勒出面,打消了所有顾虑。他性格中的自虐倾向由此得到了充分体现:尽管注射造成了身体上的种种不适,他却不肯停止,而是一再要求他的私人医生为他注射。有时候,他甚至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他不需要治疗,只要打针。“早晨6点,我接到电话,让我立刻去见病人。……我于20分钟后赶到。元首连续工作了整整一个通宵,他正面临一项重大决策,因此情绪十分激动。随着情绪化的不断升级,和平时一样,痉挛又发作了。他不让我做检查,因为这只会加重疼痛。我很快配好了优可达-优帕非林针剂,并进行静脉注射。由于过去一段时间注射太多,操作变得十分困难。这也让我再次意识到,我们必须要让静脉休息一段时间。我在注射过程中停顿了一下,让病人可以稍稍歇口气,缓解一下痛苦,所以元首很开心,感激地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摘自一封致莫雷尔的信函

随着优可达药效的减弱,希特勒手部颤抖的症状越来越明显,特别是在1944年最后几个星期,更是达到了空前的程度。希特勒的健康状况,成为人们议论的核心话题。元首对此心知肚明,并且一直在努力掩饰,不让外人发现自己手抖的毛病,但结果却总是适得其反。原来在行纳粹礼时伸得笔直的手臂,也早已成为历史。神经质的剧烈颤抖,让手臂变得几乎无法自控。莫雷尔在笔记中写道:“左手颤抖十分严重。”类似的记录还有很多,例如“右手颤抖加重”,“左腿颤抖症状消失,但左臂和左手又开始了”。为了掩饰,希特勒只好把手插在裤兜里,或者用右手僵硬地握住左手。当颤抖严重的时候,那样子看起来已经不再是颤抖,而是有规律的甩动。这情景让周围人看在眼里,十分心焦。不久前出任陆军参谋长的装甲兵团上将古德里安说,希特勒坐着的时候用右手按住左手,用右腿压住左腿,以此来掩饰身体的颤抖。希特勒手部抖动的幅度之大,程度之夸张,让很多人以为他是刻意而为。当他两臂交叉,抱在胸前时,整个上身都会跟着颤动。莫雷尔建议他泡澡和休息,可希特勒却问道:“不能用打针来治吗?”

为了加强对刺杀事件的防范,更好地抵御传染病以及其他危险因素的威胁,1944年11月8日,“病人A”搬进了在“狼穴”元首总部核心位置新建成的一座碉堡。通常2米厚的水泥顶,改成了7米厚的混凝土防护墙。整个工事没有窗户,没有直接与外界相通的换气口,它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古埃及的墓穴,从空间看,也比周围其他工事大出几倍。希特勒就在这里工作、吃饭、睡觉,与外界隔绝,只有幻想做伴。这个深处密林、充满诡异气息的新居,在希特勒看来几乎完美无缺,他满意地发现,屋里的散步空间比以往大了很多。根据莫雷尔的计算:元首卧室和办公室的空间加在一起,比旧工事大了23立方米。当然,这个封闭的巨大“石棺”对这位私人医生是开放的,他可以在其间自由出入,为“缓解压力(对病人)进行静脉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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