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一侧,纵向延展开无数条通道。每条通道里有十几个店面,其实都是开阔的院子,杂乱堆放着废旧物品。
有些尴尬的“正规军”
屁股后面排了一长队人
北京人口快速增长,同时,日渐富庶的人们在扔掉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贵的东西——比如家用电器,2013年北京人抛弃的电视合计2.4万吨,而在2011年,这个数字是4.6万吨。
1994年阿苏卫填埋场运行,1996年12月15日开始进行垃圾分类。这意味1994年之前做得再细,分完了还得往一块埋。那时的垃圾分类,更多是一个时尚概念。
这样,“盈创再生”就有些尴尬。它在2008年成立的初衷,是为解决母公司中国中化集团公司的生产原料问题——意图收集足够多的废旧塑料瓶。
在以上两个筛选过程中,同时进行磁选,将金属单独分出。
面对这个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前所未有的垃圾处理挑战,政府力与市场力、社会力的整合,乃至于政府内部力量的协调统一,是一件小视不了的大事儿。
很多人埋怨,由于混装——家庭垃圾分类处理推进迟缓,中国的城市垃圾难以被消化而导致堆积。不过,从装运开始——当垃圾被一桶一桶地倒进垃圾车,分类也好、混装也罢,它们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旅行?
2009年至今,焚烧、生化、填埋比例由“十五”期间的2:8:90优化为10:10:80。其实到现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对于要不要分类还有一些争议。包括业内,也有人讨论垃圾分类是不是做早了。
第二,在政府庞大投入之外,如何利用经济杠杆调整垃圾流转链条上的不同角色,在垃圾被焚烧、堆肥、填埋之前就做到减量处理,还需要有更细致、更严密的思考。
“游击队”也是市场行为。北京的废品最早在供销社系统消化,属于特殊行业管理,后来被取消,市场也完全放开。
马上覆盖整个北京市不太现实,推动速度太快,末端设施处理能力可能跟不上。到2014年应该能达到居住小区70%覆盖,2015年再做300多个居住小区就能达到80%。
一些区县为推进垃圾分类还设立了“二次分拣员”,他们每月领1200元薪酬,站在垃圾桶旁边,而人们看到,这仍无法促使居民进行分类抛弃。
而《瞭望东方周刊》随后也将对城市垃圾的源头及其最终处理,进行更为详细的观察。
滚筒筛,在直径3米、长约10米的设备中旋转,使轻物质,如塑料、纸张、编织物等可焚烧物分离。
与想象中的不同,女人们穿戴特别齐整。“我们都有抵抗力了。”她们说。
也有很多小区的保洁,因为在居民楼下倒腾垃圾桶产生异味和遗洒而被投诉,所以索性一股脑拉到小区垃圾楼站再翻腾分类,也是造成居民误解的一面。
2013年,北京的城市垃圾量达到5年来的新高,只略逊于全球宾客云集的奥运会之年。在中国人经济生活剧烈变化的背景下,大多数城市的垃圾量也在刷新纪录。
似乎从来不会感到不适,也闻不到刺鼻的气味,她们努力清洗和擦拭垃圾上不知名的液体和黏稠物,然后不假思索就开始处理手中各式各样的抛弃物。
李姓老板对此颇多抱怨。他主要回收钢材。从前他在西北三环附近巴沟的废品站做这一行,那里被拆迁,他迁到四环,又被拆迁,“现在到北五环了,没想到还要拆迁。”
混合垃圾进入转运站每吨230元,如果分类理想,直接进入终端就是110元。
分类垃圾必须有终端支持
一名古铜色皮肤的女子,试图用螺丝刀撬开手机充电器却没能成功,于是很麻利地扔下螺丝刀,用老虎钳把充电器掰开一条缝。充电器的机身和插头终于分开,金属插头被扔进一个桶里,机身则扔进另一个桶。
“里面有好多铜和铝,值2万多元呢。”一个女人说。
而现实中的垃圾流转,是在官方以及非官方层面同时运行的两个链条。
以下是张红樱向本刊记者的叙述。
在中国城市垃圾问题空前严峻之时,《瞭望东方周刊》希望用迄今为止相对更详细、全面的调查,揭示垃圾流转链条中的关键环节。
很多人埋怨,由于混装——家庭分类处理推进迟缓,中国的城市垃圾难以被消化而导致堆积。
更多的是什么牌子也不挂,堆放在院子里的物品说明一切:五颜六色的塑料饮料瓶扎成一捆小山,地下横七竖八的麻袋里杵出来的全是白色的塑料泡沫。
最好还是源头保持物料没有被污染,经过简易处理,成本就会降低很多。
垃圾桶被十几拨人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