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中之法只会让大企业一败涂地,因为员工能从中感到诚意和决心的缺乏。当你致力于变革,就要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必须全力以赴。你一定要愿意倾注人力和财力,懦夫无法变革成功,看看我们为数字能力和增材制造投入的数十亿美元就知道了。
当你已经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你感到如果我们不做,就会被干掉时,就到了行动和提高组织积极性的时候了。
2011年,我们决定雇用思科的比尔·荣(BillRuh)作为工业互联网的领导者,在加州圣拉蒙建立主要软件中心来支持改革;此举表明,我们从一开始就要积极从公司外部招贤纳士。我们最初的目标是招募1000名软件工程师。正是这些决定,让我们取得了今天的成绩。早在1996年到2000年我经营医疗业务时,就埋下了改革的种子。当时,我就希望医疗业务能更加数字化,但我所犯的错误是,让GE内部人负责医疗IT业务,他们对外界关注不足。因此,我们并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关于这次尝试,我反思了十多年。
我与很多技术巨鳄进行了会晤,包括亚马逊的杰夫·贝索斯、英特尔的保罗·欧德宁(Paul Otellini)、Salesforce的马克·贝尼奥夫(Marc Benioff)、微软的史蒂夫·鲍尔默(Steve Ballmer)以及萨提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还与很多风投吃了饭。我听他们描绘前进方向、以及如何越变越强。我也读了很多书报,其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在2011年《华尔街日报》发表的文章《为何软件正在蚕食世界》,以及埃里克·莱斯(Eric Ries)的书《精英创业》——我几乎只用一天时间就一口气读完了它。
在成为CEO后,我依然保持着沉浸的习惯。每个月我都要花上6到8天的时间在国外出差,花两天时间在美国出差,与我们销售团队和那些决定购买GE产品和服务的客户促膝交谈。这样做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让某人买一台新动力涡轮机、喷气发动机、或核磁共振仪,也是为了了解客户的竞争情况、业务变革、以及如何使用我们的产品,对产品还有哪些期待——他们如何努力提高生产率。
对于我而言,每次推动巨变都攸关生死。如果你能让管理层具备这种心态,变革就能成功。
我允许人们表达疑惑和焦虑,但不能置身事外。他们不能选择弃权。GE有很多不同的机制,例如组织结构和薪酬及绩效考核系统,保证所有员工都不会掉队。目前,每个业务单元中都有专门的数字部门。业务和数字部门的领导用同样的指标决定部分薪酬。每60天我们就会进行一次考核。执行变革的具体业务职责都会录入每名员工的成长手册。至于全球化方面,我们考核每个业务单元的标准是它们在新兴市场中高管的数量。如果业务领导的标准数量是20人,实际上只有17人,我会要求他们给出解释。我们会把控企业流程的每条命脉,协调这些命脉,从而推动变革。
全力以赴
那次会议之后,我争取到了董事会对成立GGO的支持。基本上,该计划让地区间横向运营与垂直业务不分上下。GGO让地区组织直接对其本地的销售与营销、研发、制造负责。它让地区组织行动更快,对当地客户的需求反应更敏捷,同时可以利用GE全球规模带来的优势。
好的领导者,或是好的CEO,都要具有好奇心。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吸收潜在重要趋势和发展,但并不会马上对其做出回应。他们深思熟虑、广泛收集相关信息,听取内部和外部专家各方面观点。他们深度融入“沉浸”期,然后才会下结论——这些信息和趋势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以及如何采取行动。如果领导者需要较长沉浸期,可能是因为他们需要有足够的毅力才能推动大型组织中长远的变革。一旦转型开始,肯定会阻碍重重,所以领导者必须深信不疑:公司必须转型——这攸关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