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主页 > 新开网页私服 >

我在殷墟的半年

晚上大家都要做的工作便是补全白天由于工作量巨大而遗留下来的探方日记,修改图纸,如果还有时间话,必须又要开始交流些问题了。

申老师在工地总要不停地给我们指出所画人骨的错误,比如大腿比胳膊画的还粗,俯身葬和仰身葬的脊椎画成了一个样,那段时间,面对我们这群学生,我想申老师一定是生无可恋了。

来到殷墟的第一个月大岳老师(岳洪彬老师)给我和师姐安排了整理青铜器的工作,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摸到青铜器,我跟工作站里的老师说,这也许是我一生摸到的最多的青铜器。

不过,我们总归还不算太笨,在申老师和其他技工老师指导下,我们画人骨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画得也开始像模像样了。这对于我来说,是初期在工地碰到的最大的困难。

我在殷墟的半年

我印象最深的谈话是在我们的第一次烧烤狂欢会上,大岳老师告诉我们安阳站最喜欢的学生是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学生,没有太多的花心思,就算以前不是学考古的也没有关系,考古不会老师们可以教,只要你对考古充满热爱,一心一意想去学习,这是最关键的。

我在殷墟的半年

大岳老师是工作站里最严肃的老师,平时总是不苟言笑,同学们平时都挺怕他。

我在殷墟的半年

如果说在殷墟几个月我们获得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我想所有人都会选择我们之间那经历汗水与泪水浇筑成的友谊。

在那段最最辛苦的日子里,我们常常苦中作乐,而作乐的最好方式便是出去吃一顿,我们总能找到各种借口出去撸串喝啤酒,有时候老师们也会带着我们一起潇洒。

这段话曾给这个跨专业过来的学生以莫大的鼓励,让我对自己选择的路充满信心。

当暑假结束之后,所有的同学回顾那两个月,大家都不敢想象自己当初是如何度过的。

我在殷墟的半年

说到这里必须说说在工地我们最常接触的几位老师,虽然我们这一届实习的学生据说是安阳工作站史上最不活跃的一届,但是也并不是从来不跟老师们交流。

2

六月和七月是工地最难熬的两个月,室外的温度经常是三十九度以上,空气异常的干燥,烈日将每个同学都烤得跟非洲同胞似的,迎面出来的风就像火炉里扑来的火焰。

晚饭过后通常会有几个同学会去附近的商颂广场散散步,有几个同学会去健身房健身,还有某些同志会瘫在房间里来缓解一天的疲乏。

其实,我们内心里都知道牛老师说的对,但我们也深知要达到这样的水平我们必须有着足够的知识储备,路漫漫其修远兮。

我在殷墟的半年

老师和我们

正是暑气退去,天气转凉,秋蝉悲切的日子,送别我们相处了几个月伙伴,内心的无奈与不舍更甚。

那两个月工地每天都要发老冰棍,只有在享受老冰棍时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其实还有丝丝希望,不过由于老冰棍的长期陪伴,导致了某些同学后来一看到老冰棍就反胃。

牛老师以其亲和力、幽默以及其特有电脑和游戏技能,深深折服了站里面众多学生,拥有了众多的小迷妹。

回到工作站,我们都会迫不及待的冲向饭堂,接着就是一顿胡塞海咽,不过那段日子就算吃得再多也不会长胖。

在所有的老师中,牛老师(牛世山老师)跟我们交流最多,牛老师是个传奇的老师,个子高身材好,怎么吃也不会胖,也是工作站的电脑技术大神,网页游戏私服大全,关键是牛老师游戏打的好,这一点深得男生的崇拜。

去殷墟看一看是我本科时的梦想,那时我还是一个学政治学与行政学的学生。

带领我们青铜器的老师是霍慧军老师,霍老师对我们整理每一件青铜器的出土地点、出土时间了如指掌,对青铜器的描述细致入微,让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求知的心由此愈发的强烈。

我在殷墟的半年

另外,在这里必须还要提到在工地直接管理并且教导我们的申老师,作为一个从教育行业跳入到“考古火坑”里的人,申老师绝对勇气可嘉,对考古爱得深沉。

不得不说小岳老师对学生特别关心,在小岳老师的努力,工地的每个学生过上了有电驴子的小康生活。

有时候实在整理得太过烦躁,便开始自娱自乐:站里面养了一只叫做土豆的大黄狗,特别到喜欢处叼东西,我们常常开玩笑说如果土豆能把我们图纸都叼走撕烂该多好。我们嘴上总说资料随便整整就行了,可转眼一个比一个整理得认真。

每天疯狂地修图改图,疯狂地对记录,有些同学为了整理资料常常加班到深夜三四点钟,短短几天脸上就由于睡眠不足而长满了痘痘。

工地拍照

整理资料的日子里我们总是互相鼓励,互相帮忙,以求早日完成任务。终于,第一个人整完了,可是此刻大家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就算再苦再累也比不上这离别带给人伤感与难过。

8月份大家开始陆续回到室内整理资料,原本以为回到室内便幸福了,可是当真正坐到会议室的那一刻,才发现人生绝望的终点原来在此。

2017年3月12日,我坐上了去往安阳殷墟的汽车。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遇到的遗迹最复杂的工地,老师跟我说殷墟就像现在的北京,由于是都城,所以动土十分频繁,导致了殷墟的遗迹现象十分复杂。

申老师平时不修边幅,毫不顾及自己的外在形象,整个工地他最像逃荒的,所以在工地我们最喜欢偷拍申老师的黑照,饭前饭后这些黑照无疑是同学最好的开心果,以至于申老师后来下命令不准别人偷拍他,谁再偷拍罚钱罚酒。

我在殷墟的半年

所以每一件青铜器我都要拍照,虽然我并不怎么懂青铜器,但是它的神奇与美妙照样让我流连其中,不能自拔。

大概是受小岳老师的影响,从此在工地我对泥土越发地感觉到亲切,每天身上没点泥便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开始的时候很不适应,感觉自己虽然实习过两次,但还是什么都不会,每天都很烦躁。

每次来到工地,用不了半小时就浑身湿透,如果脱下衣服准能挤出一大滩汗。

有了技工老师帮助,在工地再大的困难我们这群学生也会很心安。

我在殷墟的半年

尽管前一天晚上兴奋得一晚上没怎么睡,但还是精力充沛,一路上还是有一堆关于殷墟的问题向同行的师姐询问。

不过,那段最苦的日子也是我们大家最怀念的日子,那段日子,我们一起用汗水绘出大司空工地的一张张遗迹图,记录着每一个遗迹的前身今世。

不过大岳老师总是嫌我们太闷,没有太高的求知欲望,所以会经常批评我们。后来他大概是实在忍不住了,有一次吃饭突然要求我们自己组织开讲座。

确实,殷墟的技工老师人人都身怀绝技,常常是谈笑风生间,一层的遗迹现象便画了出来,让我这个刚步入考古不到一年的新手惊以为神人,佩服以至五体投地。

集体合影

但是再难的日子也总会过去,渐渐地,我开始适应,开始上手,至于原因除了自己熟悉工地概况以及各项技能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我想还是归功于工地的技工老师,用申文喜老师的话来说,殷墟的技工可以替你完成百分之八十的工作,这是你在任何工地都无法得到的体验

不过牛老师跟我们说,大岳老师只是外表看起来是冰冷的,其实他有一颗火热的内心,很希望学生跟他交流,但大部分同学无疑是被大岳老师冰冷的外表吓到了,面对大岳老师时总是分外的小心谨慎。

工地的晚餐

可是,“天下无有不散筵席,就合上一千年,少不得有个分开日子”,我们这群人一个一个地离开,只能互相祝福对方一路顺风。

1

就是这样的日子,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请假,坚持每天按时上下班,侯老师说应该提一个新名词——“大司空精神”,后来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大司空精神永垂不朽”。

第二个月,小岳老师(岳占伟老师)的工地开了,由于工地人手紧缺,我便调到了殷墟大司空工地,开始了我的第三次田野考古实习。

我们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问不完的问题,但大多数时候会互相交流今天自己探方内的新收获,自己对某一遗迹现象的看法,自己看到的文章以及新闻,当然还有某某同学和某某同学之间难以道明的微妙感情。

第一次对于殷墟在中国考古学史上的重要地位有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是大三时在一部关于李济先生的纪录片中了解到。

我记得第一次开讲座,岳老师很是高兴,还把自己珍藏的私人投影仪拿给了我们用。于是我们发现,大岳老师是个“好人”。

再说小岳老师,小岳是脾气最好的老师,基本上从来见过他发火,在工地也是广受好评。

安阳工作站

4

也许以后我们当中还会有人还回到殷墟,但是一个都不少再回到侯记烧烤,再回到老许家烩面或是双桥第一烩面馆把酒诉青春几乎是不可能了。

由于申老师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所以有什么问题我们第一时间都去请教申老师,我们这群都是学生是申老师一手教出来,与申老师的沟通也最多,真的很感谢爱说爱笑眼睛小小的申老师。

我在殷墟的半年

雨后工地

但小岳老师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每次去工地,只要碰到不确定的遗迹现象,无论身上穿得多干净,他总是扑通跪到地上,拿起手铲仔细地琢磨起来,工地的民工阿姨总是跟我说:“小张,你看看人家岳老师,这才是真正干考古,你一定要向他学习”。

我在殷墟的半年

热门文章
最新文章
Copyright © 2011-2018 超变态网页游戏 版权所有